理想窩(一篇寫給柏拉圖的小說)

我租了一間裝潢好的套房 裡面有臥椅沙發 工作桌 和二樓層的和式床 我和福先生簽了約之後 就搬了進去 我住宿在屋裡 開一間虛擬書出版社 叫座往事書社 我住進去的第一夜 就夢到老師來找我 要指導我寫作論文<理想國>的事宜 我身穿一襲粉橘色的婚紗 老師弄我的背 弄得汗流油膩 後來又夢見錢鼠 很奇妙的 夢到周公解夢也查不到的原因和後果 但我依稀知道 他在向我暗示 他是我下一任男朋友 我留下一張題目為<信任>的情詩 放在書桌上面給他看 依然愛你 因為誓約和承諾 不能放下這份感情 依舊信仰 因為因果和蓮華 不能忘卻這份教訓 為了信仰你的愛情 在次許下諾言 一職到老死盡亦無老死盡 我都會堅持到底 以上 隔夜醒來 他深奧的批改每一行每一字句 並用紅筆寫下評語 這些文字感動了我 此時電視裡正播放著監獄兔 好瞎的卡通 下午的機車在樓下呼嘯而過 我物以為老師就住在樓下間寬敞的空屋內 於是寄上一封又一峰的情書 不署名 而且使用香水信紙 在一樓的會客處有一排信箱 我怕被監視器拍下我的癡情 所以就直接塞到門底下 我的情書寫的盡是<理想國>的論點 關於辯論的步驟 反話式的對話 以及太陽花的學運人士應該閱讀的重點 也就是政府的正義與不正義 老師 因為您過去的推薦與教育 我得到了墨綠陣營的報刊的大幅支持 我享受到了您濫權與用權的利益 因為接受了您的教學 我學習到了形容詞的美學 在那段記憶裡 您是那麼的精神奕奕 突飛猛進 很快的就得到了博士學位和教職 而我也一路跟隨 跟從您的公眾講話 直到我的名氣墜入了深淵為止 我在往事裡面漂流 直到您前天給我托夢 我才驚醒過來 我夢見了一個書攤 賣著三本一千元的藝術圖繪集 有各個大師的繪集本 還有些一兩張重複的圖畫 像是肖像畫 書法 圖畫由一格格的方形集成 今天早上我則是夢到自己是一名演藝人員 演出一部情色片 但是較好不叫座 我是演一個翻譯情色小說的翻譯家 但是文字品質卻不是很好 因此傷了我的自尊心 所以我改而去當勾引男人的援交者 後來不久又放棄了 隔天 我夢見自己在遊覽車上 接受一名賣線香的先生的調查 他看我如何比較各種線香的優劣 車上的人全都去參觀我以前上課的教室 之後 我在夢中被聘用 擔任一間出版社的老闆的助理 我的朋友擔任編輯 而我們編輯的是一本日式飯的書 有三個相撲選手很感興趣 還問我們怎麼去北投溫泉鄉吃飯 這幾天 很努力的念經 我持續的看<理想國> 寫評論和書信 並且將書信影印拿去匿名發表 我又寫了一封 老師 知道你面臨寫作論文的瓶頸後 我設法追蹤你的教學 其實您看的書不少 其中有中有西的版本 而其實 您的專有領域是美術吧 您的學生廣布各地 而且很有成就 而我只不過是學院外的一泓清流而已 我想要辦理的出版社 是取捨於前衛和傳統之間的 在這個小套房裡 除了吃東西要跑到外面買之外 其他的時間 我都用傳真機來辦事 並且擁有一台筆電 內裡收納著所有的出版資料 我每天秉公處理事務 將郵寄來的稿件逐一審閱 淘汰 挑選 然後跑印刷廠 執行各種任務 我覺得雇用一個行銷人員是必要的 可是卻怎麼樣也招募不到 所以我就放棄了傳統行銷 改而走網路行銷 結果真的頗有成績 老師 您知道嗎 我認識的印刷廠 是由一個家庭組織構成的 他們給了我很多教育和歷練 當然我也投資了許多資本 但是得到的經驗 並不是可以勝數的 我在夢中譜曲 一首流行饒舌歌 我拔下耳機 彷彿醒過來 但是我記得自己睡前並沒有戴耳機 所以 又繼續編曲 有伴奏 合聲 伴唱 還有歌詞 都是隨興而致 我醒來的時候 媽媽已經出發去掃墓了 我便秘了一整天 直到上午十點 去買了一杯冰奶茶 才順利排出來 慾望就是這樣來的 從目的出發 來到購買的結果 是一種目標性的消費 從來都跟正不正義無關 每個人生下來就有欲望 直至年長 慾望隨著資訊的傳播和吸收 而有大小高低之分 我們的社會是由眾生的慾望和慈善而匯聚來的 布施是其中一種 由於電腦資訊的氾濫 人們產生了各種捷徑的行為 無法與這個社會的機能隔絕 每個人都登錄自己的慾望捷徑 結果產生壅塞 堵塞 和阻礙 這些障礙使我們的生命找不到答案 所以會分神去思考出路 老師 這社會是一所大學 是您指引我的路 我的前程 今夜 要去看醫生 雖然我的智商很高 但是我有鬱結 失眠 和白日夢 所以必須接受治療 這些心理障礙是我要去努力克服的 有兩種可能的劇終 一是被人拿去販賣 一是被老師在夢中收到 一直放在那間沒租出去的房子裡 被管理員發現 但是兩者我都避免去寫 最後沒入信圖書館中 供人閱讀 我選擇的社會大學科系有文學 影像和繪畫三科目 代表了我的三種天分 如今我將這些才能應用在印刷上面 出奇的驚艷 我自己設計 繪插圖 作封面 整合成書本 我的工作室出版的第一本書就成為暢銷書 書名是無言 這是一本批判電視節目的書 我和作者簽約 並且立下賣斷的契約 我搭上公車 憶起閩南音樂歌聲中的情感 那緣分薄的好像一個童養媳 在三個男人經過打招呼之後 承諾要救她 但是卻在前天夜裡 她被寄養家庭謀殺了 就好比是主師親三恩未報的情份 我悟道了 其實老師跟我是薄淺的緣 您是個單身的同性戀 而我不過是師恩未報答的學生而已 不禁流下珍珠一般的眼淚 老師 是我錯了 當初的我不過是追求知性的女孩罷了 您卻已經成中年了 再怎麼也不及您師恩浩瀚 請容我向您傾訴一個學生的心情 我就好像是粉絲一樣對您感動而已 沒什麼奢求 我買了一支平板手機 去流浪各地的風光中 我使用平板去溜攬廣告的商品 免費 而且用賴來打電話 老師 我想打給您 不知您身在何處 其實我在成年的時候 真的很愛柏拉圖的理論 因為書中寫的盡是愛 有距離的愛 後知後覺的愛 跟我的星座真是不謀而合 但是我並不知道您的任何資料 只不過把您當作是講真話的對象而已 其實我想要學習的因果是浩瀚無邊的 一本暢銷的書有因必有果 受到歡迎的結果必導致盲從 是已被放逐於利益之最後 沒有人留戀 即使一本書拍賣到五萬元 也沒有那樣高的價值 因為根本沒有人懂得或了解 老師來夜裡找我 他要了我的靈魂 肉體卻疼著 回憶以往 他說自己的魅力已不再 只有我不嫌棄老男人 他又說 以前說自己是同性戀是騙我的 有承諾要買別墅給我 又稱道我助綠營大勝的功績 沒讓他失望 我就這樣整夜裡和他廝磨 像是一個被附身的舊情人 我喜歡聽他說話 他很有口才 才氣 他從樓下取走了所有的情書包裹 並對我說要拿去發表出書 我想這樣子也好 至少做個公眾的紀念 不白走一遭愛情 他還收藏著我的桃畫 而且每次我一放送紀念唱片 那魅惑的歌聲 他就會想起那次我們一起搞一棟建築的事情 每次他從新竹來台北看我 我就會親手送上我的書信給他 那是論文報告 老師不嫌棄我粗枝大葉 不像二十年前的溫柔婉約反而告訴我 他等我很多年了 這份深情濃烈的將我環伺 擁抱 我也摟抱了他 並且去他的宿舍找他 與他同宿一晚 當初學運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 我都沒有加入 但是夜中卻夢見自己在隊伍中 破口大罵 中國人沒有本能 而被提升至高點 成為代表之一 我說明自己有政治冷感 而成為佳話 被捧上天去 不知道是什麼夢境的意旨 大約符合這個小說的情境 是一場打勝仗的綠營的革命 一個國家社稷是由統治者的道德組成的 若是沒有道德 則想必期待不得其成型 後來那個在我大學時跑到美術室翻拍藝術品的地方 現在已經變更為西班牙文的利瑪竇圖書室 我以前發現老師把我的一張油畫掛在牆上 那是一張描繪桃子和鈕釦的禁忌抽象畫 粉紅色調 本來送給甜蜜蜜的咖啡店老闆和老闆娘 不知何故跑到老師手裡 他對我生氣的說 你在拍什麼 這裡不能翻拍 我說老師要我們做藝術簡報 要繳功課用的 他問我相機怎麼開 就將我的尼康相機的軟片拆了 我的紀錄慈善健行的紀錄片也被抽離了 我好難過 不知道老師您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是不是我把慈善義行拍得太時尚了 因為我很會取景 如今 往事已成追憶 老師 你還記得嗎 你跟我的一夜情 我放著一名歐洲美女歌手的唱片 她叫做cam 那張專輯叫做purr 我近日才收到您的托夢 夢中你派一名賣畫冊的商人來問我 想買哪些畫家的名冊集 他說三厚本一千元 我挑了三次 他都不賣給我 其中有畢卡索和書畫集 我告訴你 我只是在挑最厚的畫冊而已 並不是真的很欣賞 我貪小便宜 被您恥笑 真有趣 您曾經於二十年前當著我的面說我是秦可親 當時我連紅樓夢都沒入門 哪裡知道她會死得那麼悽慘 您是罵我水性楊花吧那場紅學大批判 真是叫我無地自容 其實您知道嗎 我只是被阿飄附身的可憐女孩 我根本不想做愛 我還想當尼姑呢(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