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25日 星期一

末世凡間的啟示(評楊平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

末世凡間的啟示(評楊平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 原名:評論楊平的詩集(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    (末世凡間的啟示)/吳菀菱20151022 用啟示錄分析楊平(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我>這本詩集接近後現代主義,十四行詩的體例道出末世紀的警訊,充滿聖經的諭意延伸,特別是<啟示錄>的真義,更是詩人楊平試圖展示的西方宗教之教義,從文化的懊悔中深入研究,可知詩<在海邊>的亂序跟<大海>這本小說的開頭有相似的鋪陳,是文明侵犯大自然的警訊,人類的罪衍在這首詩中捲出了告訴:「一座城市的糜爛/貪婪的心,發臭的街道,五光十色的謊言,和遠處公園裡/一尊尊巨型雕像的冷哂一一/」以上這些「垃圾高過風景而吶喊」更充份顯現出污染的凡間跟耶和華的愛是互相對比的謬誤。」    跟著母親信天主教的揚平詩人,信仰一直是邊緣化而不是自主化的,除了早期靈修詩集<內在的天空>的佛性探討之外,其他詩集都接近外道風格,<我>這本詩集更是書寫了後現代的狀況,可以治世,更可以療傷,審視人世間的不完美存在主義。以聖經的道德觀點來看,楊平的十四行詩是出於詩的牧道者,希望化腐朽為神奇而記載,書寫,他期望讀者能愛護藍色地球,將耶和華的旨意施行於地球上,成為一個和諧的行星。    因為固守道德美德,所以孤伶一人修道,因為詩人在惡世的邊緣修善道,所以邊緣化,<我>一詩寫出守住真理的受難,因為一個「弟兄的手被撕裂」、「胸口捧著一隻筆」這樣書寫的懲罰叫人心碎,傷心,這代表教會弟兄遭遇變數的人生,讓詩人楊平心裏很難過。   <啟示錄>是告誡人們不要沈淪的啟示書,裏面有七個天使、教會、星星、碗,各自代表法華經中七寶(聞信戒定進捨慚)的修行理論,要是不悔改,必定是會受到啟示錄的懲罰,像是巴比倫滅亡的預言成真,為了和平的世間生活,我們要和撒旦為敵,不要受到引誘的言語,辨明是非對錯,不要陷入泥沼。    著名詩句「孤獨的王加上一支筆」「生命可以發光,而詩人是真正的盜火者」這裏指的是耶和華為傳播正道,托約翰寫信給七個教會長老,詩人不是發光者,而是盜火者,這說明的是詩人在黑暗中冒險,他需要光,於是吸收光的示現,以發光發熱,帶給世間智慧的光芒。為什麼要透過<啟示錄>來讀<我>詩集呢?正因為它是聖經最終篇,指的末世預言,正符合了<我>詩集的救贖精神。    這十項罪錯與懲罰由佛經看來,是指七寶(聞定捨慚戒定慧)的意義與醒悟,我們憶想到多寶如來的經文,正符合了<我>詩集的救贖精神。這七項罪借與懲罰由佛經看來,是指七寶(聞定捨慚戒定慧)的意義與醒悟,我們憶想到多寶如來的經文,可知二佛並列並置,有如功德的影射。 分析<卷一:夜之十四行詩選>    就序詩<眷戀藍色星球>可得知人世輪迴之苦,拋開了此種苦惱而無明的降生並追求理念,有的人為了愛情,有的人為了財富,有的人為了聰慧,「無論機緣多麼渺茫」「我們總是相信宿命」「膜拜古老神話」這裏提到了因果緣份的祈求,有了「種子」就會結果,一定的定律,我們看到了詩人楊平信仰果實的平心靜氣,雖然知道「歲月如囚而生活比死亡艱難一百倍」,這是不尋歡者的守德之紀律生活,可見詩人多麼的有道德,不敢逾矩。「總是犯癮似的」「一面懺悔一面期待」的習慣,是違反耶和華教義的,「末日,又紛紛的祈願」這指出末日的標語一出,人們又祈願不要淪入地獄的心態,這道出了想要跨越現代以抵達後現代的狂歡想法,人們在地球上期待盛宴獎勵,但是上帝會賜予地球一個樂園嗎?真是令人費解,伊甸園的誘惑會不斷的被複製嗎?撒旦的把戲引誘人們,該如何應對,在此處,詩人提出了愛地球的思潮,讓人作遷善改過之想,所以此詩點出了<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詩集的總旨意,也就是人們要愛護生存的地球,才不會形成每個人孤立無援的境界,大家相親相愛的付出守衛藍色星球的愛心,世界就有救了,不會毀滅,雖然這本詩集點出了許多哈利波特的迷惘」之類的悖論,但是基本的出發點是勝過哈利波特的,事實上詩人愛這個星球而提出矛盾的遭遇,來使讀詩者反思,如此的?境要如何面對的問題,值得發人深省。    詩人用筆控制詩句的謬論,挑到荒唐的文字遊戲,充斥著後現代的預言與吟詠,我想到罪罰之前的行為,是聖經所怒斥,指示勿要不悔改的罪衍,而詩人玩味其中,將人生的吊詭寫成十四行詩,以紀念做錯事情的人子們的情緒,與紛陳的事例,我們借此看見贖罪的可能,「碗香」代表「聖民的祈禱」,他也提及過,香和臭的對比,即道德和腐朽的兩種面態,也就是<法華經>云:「見此良藥(致屈原),色香俱好」的藥方。書中不時出現一支筆的意象,它代表的是「書寫真理的權權力」。特別是<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這首詩中提到「上帝的旨意,人乃芻狗…」又「天國不是我們的!」見證了罪人們的世界,充滿不知報恩的不肖、不真、不義,所以上帝一直化渡我們,是要使我們警醒,知錯改錯,不是要我們一錯再錯,讀完這本揭穿罪衍謬誤的詩集<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我得到的旨意是重生,新生,與人生重新相遇。       詩人是宿命論者,如「我們總是相信宿命/膜拜古老神語」(序詩:眷戀藍色星球)「另一種可以預期的命運」(夜,天鵝)、「如果你要活下去/就必需承受命運的一切挑釁」(閃電)、「只是越來越相信宿命」(宿命之約)「無論你寫了多少憤怒詩篇──改變命運的閃電啊」(人生)等詩句。敘述了相信宿命和命運的人子們,正如詩人歌詠的句子一樣,是多麼的無辜,信仰確實,但是如果你讀了聖經,命運是會改變的,這一點詩人並未指出來,改變宿命是從悲劇變成喜劇,是人們的嚮往、期待,誰不也一樣,詩人在十四行詩中寫出了多少存在的痛苦和苦悶,為此他提出了各種異象與徵兆,讓讀詩人迷惘,錯愕,因為他的詩句邏輯,充滿了世紀末的思想,所以藉此我們閱讀<啟世錄>的片斷,來對照照詩人詩中的寓意,是充滿相關的嘲諷的,例如人生種種的詩題,寫出的竟是荒謬的衍譯。    <小夜曲>讓人想起<平安夜>,但這裏接到的是一首雋永的老歌,藍調,自由爵士樂,因為詩人寫了「深遠的氣息像一首老歌/穿越歲月的峽谷和曲靜巷底/飄來:一些散落的琴韻/一些藍色鄉愁/和一些些的,夢底拼圖」所以詩人一定是夢見了些什麼,是舊有的記憶,有所感觸站在影像交織之後的窗前,「鏡中花木/月兒下/是那麼皎美/那麼安詳」,這是心情沈殿之後的清明心聲,反映在安靜美好的植物身上,有雅興的詩人養花木是為了移情,做夢也是,所以睹物開悟而有此詩,些許的憂鬱情調襲了上來,多少有些「後現代的鄉愁」想法記錄在詩中。    <夜的光華>一詩寫下「春夢了無痕」的感想,記錄下夢中的胴體如草蛇遊走的色慾,像是噩夢一般,驚擾了詩人的心境,像閃電和文裂的觀音玉,分裂了靈魂的春夢,多麼印象深刻,詩人認為值得記載下來,於是撰詩記誌之,異性戀的夢中情人會是誰,真令人好奇,一定是愛神在其中牽線,才會有此夢,色情在後現代裏早已變成羅曼史書寫的成積,寫出了宗教因果的虛幻,如今都不再興盛旺然,可謂是末世代的華麗,讓詩人覺得招架不住,因慾向他送來秋被,充滿「彷彿末日」的憶念,原來色即是空,是詩人自來的定觀,不敢穿越的定律,所以一場春夢的扭曲亦能返回原我,不曾動心失魂,真有定力,此時多少的春夢,同時的在進行,但因為作詩而使此夢特殊化。    <小夜曲>和<夜的光華>前者空後者實,為虛與實兩種夢境的書寫,比較起來各有感覺,一個放空一個頹廢,是兩種鄉愁(nastalgia)的表現主義。    詹明信說後現代的詩詞變調了,而詩本身就是歌,在詩的幕裏隱含了歌詞,看不出是誰的歌,或許是詩人自己吟唱的歌吧!肉慾歌,可是沒人唱的,只有西洋之歌才有,這樣子想就有點超現實主義的曲折玄意了。詩人說他就是要寫出他人未言之境,而我看了德勒茲的論述<批評與臨床>,他說:「寫作是在語言中發明新語言」,而且寫作是「一次旅行,一個旅程」,寫作家變成「觀者與聽者」創造意象與聲響時,文字使達成其「生命到語言之通道」的目標,這便是夜曲的意義所在。    接下來的四五首詩都跟夜有關,詩人的夜晚充滿夢的秘境,很是繁華,寫得隆重,可見他在二十年前寫的時候很珍惜夢驗奇境。從詩中感語,就像李歐塔的夢的寫實主義論調,在<後現代的寓言>中(postmodern Fable)他提到「寫實主義是製造現實的藝術,了解現實並且知道如何製造現實的行為」這就是創造,夢的創見,<高潮>一詩真是經典,以「盜火」比喻激情,高潮的「膽汁」就是分泌物,而「一支筆」代表陰莖書寫,「孤獨的王」各自立為王的,詩人說「每位真誠的創作者都會自認成被他人視為孤獨的王」,說得真好,所以這樣解析詩的高潮,並不偏見,詩人揚平的詩高潮是什麼呢?是書寫的狂歡、快感,是羅蘭巴特所論的「書寫的快感」,在<寫作的零度>書中,提及零度坐標是零的位置,向四方的空間延展的快感,來自書寫和閱讀兩者交錯的方法,可以得到主體的快愉喜樂,所以詩人寫作時的快樂好似一次傾洩精液,那樣的高潮是客體不在的,以宅男的主場來歌頌詩的高潮,他是一個寫作的高潮者,至高的位置,如君王親臨世政一般的狂妄與專政,而他的權柄所及是X.Y.Z三軸交錯的次方世界。    書寫時的愉悅和閱讀者的愉悅是同步的,如果讀書可以達致快感,表示讀者能懂得作者的用意,則此種紙張的戀愛是充滿喜悅的一種受納和收接關係,如果看不下書和文本,則永遠得不到悟道的種種歡欣,所以寫作和閱讀是一體的兩面,透過書寫和閱讀兩者可以進入快樂的天堂之門,這是我的感想,而<高潮>一詩寫下「近乎永恆/都在剎那間/登臨/人間也有至福之境的/一種洗禮啊」這裏提到的正是閱讀時的剎那快感,瞬間一切文字都讀懂了的哲思片段,猶如靈魂的昇華,到達交受洗一般聖潔的永恆性。    「孤獨的王加上一支筆/生命可以發光/而/詩人是真正的盜火者」詩人寫詩猶如生火的火種,火把,以火燎原的行徑,把光用抄襲的方法發揚光大,而其實原來的靈感者是自立為王的筆耕者,此處的「盜火」亦指涉傳承的火炬所引來的火,永續傳承之火,指的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氣勢,因為火炬的引燃照亮了世紀之昏暗,也可以為之讚賞,書寫的重要意義在於傳播,發揮最大的照明力量,如此的書寫快感才是有效的,盜火是一種快感,來自於靈感的點燃與泛光,火光合起來說是分不開的,除非有電能的時代,否則遠古時代裏的光?對是來自大的,我們受到太陽的燃燒生光,而受到德澤,而此種盜火之舉,或許令人不恥,但是有光傳光,有熱發熱,發光發熱的人們是善良的,我們必走上後現代的光點之途,才是正道。    <暗夜>的祝禱聲感受是唱經,重複的晚課,接近黃昏時分的悟道,是心經一般的情懷,沈澱如鐘,夜晚的回憶,「寂靜」、「淒涼」都是夜的輪迴的一部分,祝禱中有祈念文,所以「風吹過去時我聽見古代的祝禱聲/祕密的低語/伴著雜沓足音」「一個我所遺忘的世界」如喝了孟婆湯,忘了自己前世曾為僧人一般的哲意,「一如死亡/從來沒有道理真實」,這種體悟多麼清高,一日的驗收,在向晚的時分唱經感謝佛祖保佑,這是晚上的心情體會,這<暗夜>是在觀察向晚時刻的變化,跟心境交融在一起的悵惘與釋懷,祝禱聲是一種內心的光芒,它不是死人經那樣無趣礙耳,這首詩似夜半鐘聲,那景象的描摹,似近黃昏的心得,已經很滄桑成熟了,聽出一點哀莫大於心死的那種感覺,總之,在很年輕時就有此體會,可是詩人的靈修已達某種層次,如如不動的悟道,更上層樓了。我讀過許多僧侶的詩,好像沒提到這唱經,大多是心境上的風景映象,這屬於文字表相,誦經的意境在過濾塵擾,趨逐塵囂,是一項昇華。暗夜的本質是染黑無光的,但它亦是顯影的背景,有了暗色,光亮才會衝突升起,像晝夜之分別,有暗才有光,兩者是對比又平行的存在的,如影子,如影隨行,跟蹤在人的身後,躲也躲不掉,故益天面時的暗夜,似影子如一種習慣性存在;益日的夕陽在規勸人們服老,那光景會是燦爛的,,暗曾讓我恐慌焦慮,但夜開燈,夢一多,就改變了暗中的睡眠,我逐漸愛上做夢,和夜晚。    <午夜觀星>更好看了,它指點出光和希望,即使願望渺然,但是那光束仍點滴在心頭,「從黑暗的漩渦/來到生滅的臨界點上/點燃詩篇/撞擊著/人類/土地/和萬物的命運」所以它是慧星。僧人合十而拜,為的是悟解道法的智慧,而那慧頡的光,「清明,一如百萬年前」代表的是佛性的光輝,放光的佛陀,和佛智的領會,星辰只有在午夜時分才能看見,正如人性的黑暗催化志怒心的生發,黑的眼珠能發泛閃光晶亮,那麼,午夜觀星的雅興是悟出來的追尋、守候,不眠,為的是在此時觀賞星辰之美感,把握千載難逢的機會。黑暗就是缺乏光澤,有了光澤,它就分外的美麗。白天和黑夜到底哪個比較寬廣,似乎不能比較,因為兩者都是無邊際的存有,有了一點星,太極變無極,僧人即詩人自喻,他見到佛、眾生、萬象、永恆,更甚者,我以為是<我與無我>書中提及的般若和涅槃,洪荒。    「由於阿賴耶識本有的這個涅槃性,所以佛門中人可以依此涅槃而修斷煩惱,成就有餘依涅槃,無餘依涅槃,無住處涅槃,由此本來自性清淨涅槃之體性,能令佛門中人斷除至始無明中的一切所知障隨眠而成就究竟佛道。」<午夜觀星>充滿佛道之光,是一種從深奧理性中悟達的法性。   <草原冬夜>是一種對孤寂、孤單的夜思揣摩,由於十二月的蒙古荒原令人發寒,那種以大地為床,以大自然為床的經驗,充斥了詩人的沈思,他的對比詩句「雪比風溫柔」「月下的草原比死亡殘忍」這是代表十二月的妹有蒙古包如何渡日的問題,「曠古的寂荒擁抱著我」彷彿「天空與虛無」「青稞與饑餓」「情人與性」,這裏寫出了排比的思索,「曠古的寂寞撕裂著我/暴風繼之以閃電/繼之以滾石繼之以/無邊無際的黑」「今夜,全宇宙的寂寞都是我的」這是故人二十年前孤獨寂寞的心聲,希望情人的茶鋪卻沒有同寢,真是可惜,年青的壯志都在夜裏沈澱而昇華了,再次出現。草原(meadow)和寡婦(weadow)的相似,使我們念及草原的孤單景象,寫的就是此種觀點,現實的反映,滾石閃電的災難充滿的夜晚,性愛不會是平和的,而是衝擊的,互相對峙的,有某種對立情愫的,是彼此不信任的,由於草原和冬夜不安穩,所以睡眠打了折扣。    <夜天鵝>是詩人化成了天鵝與夜光共舞。冰湖是黑色的鏡子,詩人在夢境中睡覺,但為何這寧靜使他波濤胸湧呢?大概是月光的美使然,「溶著一襲月光」「因為美是人間最大的感動」,所以詩人跳的是圓舞曲,是天鵝湖的伴奏,不是其它用各種面向來形容夜晚,真是繽紛,接連著好幾首的夜詩,充滿奇景和驚喜,讓人探索夜的光華、姿色,有種古典的現代化,很是精彩豐富,這首<夜天鵝>是超寫實的作品,因為在冰湖上獨舞的精靈,是充滿自我鑑賞的自戀的美感,由於獨自舞練,所以是孤單的身影,「一圈圈迷離/又破碎的側影」是波光激灩,於是詩人的夢變得動態,和靜態互相編織的影像,擬真的夢境讓人動容,那美景有如戀愛中人,充滿獨照的完美,為了情人而泛發出美姿儀容,月夜的美好真的是好美妙,然而,這首詩使我想到拉岡的<鏡像理論>,小男孩的三我鏡像,構成了成年人的心理成熟度,是一種化月光、天鵝和鏡子三者為比喻的一種理想狀態,然而這只是我的推想猜測,沒有讀過理論的詩人不知道我如此評斷他的詩,是出於成熟男性的自覺,梁濃剛所寫的拉岡理論,在這裏,能解析所有的密事,密趣,從而看出詩人的成長與穩重的來源,他是聰慧的,必能知曉這種理論的預設,然後使所有的男孩成長。    <閃電>寫的既不是耶和華的話語,也不是希臘神話的神祇角力,而是天界的戰爭,造成天空的裂痕,乍且一看,好像是精神分裂的天空,但是詩人說以上說法都太學者式,填鴨式了,不是他的創意所凝練的意象,所以我猜這是一種艱苦的意象,來自「古老神教的殘酷指令:「如果你要活下去,就必需承受命運的一切挑釁」,這就是上蒼的警告、指示,人必須更辛苦的存活下來,靠著老天的憤怒,我們得知生命難過難渡,所以更要刻苦向上,不要墮落慵懶,面對生活,老天有一套嚴苛的規則,我們不能打破之,而是要超越之,用行動來實踐上蒼的旨意,「堅忍的走過歲月/一如/赤足走這佈滿荊棘的野地」如此的荒漠,是說明生活不易謀生的一種感謂,我們必先感恩才能獲得歷練和收穫,在荊棘之中開墾出農作物來,別讓「神祇的角力」宗教之分裂的我們打敗,我們必須面對分裂的多神論,才可以知曉上天在吵什麼,這一個景象足以讓我們敬畏,這樣的權柄不過是在告知我們神祇沒那麼好討好,怎麼崇敬祂們才好,要靠我們的意志力來克服,而不是膜拜。   因為老天發威,所以令浪子感動,這種憾動整座城市的力量,那猖狂的叉形閃電,講的又是詩人內心的交錯力量,那感動於天地間的自然顯能,他受到振撼,並且回頭了,他知道命運是艱難的事情,於是努力去面對了,我們從他的精神中學習了「最後的日子」,必將卓絕的渡過,不要縱容自己的慾望,老天會反撲,我們的罪衍必將被揭發,所以我們必須反省改過。這首詩寫得很警醒,讓讀者見證了世界的邊緣,是多麼的可怕,不要使老天發怒,我們就要自制。    <夢之邊緣>則是舉刀在解構「幻滅」,這是極端的夢境,不是真實,詩人「在夢中狂奔」「揮舞一把刀」「使女人滴血大地顫抖脆弱的星子/瞬間四碎」而且他也「在夢中一寸寸的割裂自己」,這是一種幻滅後的破壞,對事物不信任的解構主義,為了分析各種結構而去割裂,「夢變得那麼真實/那麼狂亂有力…」,這是一種隱藏的衝動,證明了鐵打的人也得忍受生活的艱辛,在「夢中無所不為」的詩人其實是在抗議生活,如此窘迫的侵逼,讓人透不過氣來,難過不能忍受的苦難,一下子就被他切割分裂了,是因為受不了而發出刀傷,試圖把一切都毀滅,而這毀滅是出於基本的還擊力量。    毀人或自毀的行徑在夢中產生了割裂絕境的抗議,因為世間不美好而發生了反作用力,為了建設而破壞的行為,有時是文明的必要,假如毀滅帶來重生的文化,該有多好,所以我們看到詩人試圖重建重整這個令人難堪的生活環境,以激烈的革命之刀來發端,是一股化退後為前進的動力。破壞和建設原本就是解構和結構主義之間的關係和問題,我們必須擬清其中的糾結才能重構這個文明世界,使之屹立不搖,而不是一味的破壞毀滅。    在德勒茲的書中,慾望機器被定義為切割系統,有隔離切割、剩餘切割和部分切割三種,「被切割的材質只是一理想的連續,無限之流,如能量之流、訊息之流、符號之流,等,特別是皮爾斯導向的「純粹的連續性」是一個單一,沒有初始與終點的恆常能重,且它的連續性並不違反其切割行為,因為切割「暗示或定義其所切割的理想連續性」,安即「扮演了一個矛盾的功能,藉切割得以連結,藉斷裂以建立連續性,多重元素的分裂流量至在單一,無限的連續中運作。」即「部分切割」機器的第一次切割。(德勒茲論文學,P.130)    <夢之邊緣>這首詩只有憤怒沒有武俠,所以像機器,由於青春成長的衝突感,使詩人與自己和世界對決,洩憤的刀舉向女人,大地和星子,全世界宇宙都成了他的敵方,青春的命題很無知,但是並不是麻木不仁的,為了自己脾氣的平衡而舉刀出伐,只是這有點像是信仰的矛盾,使詩人對於被挑動的神經被激怒,而這重要的終旨可能是性與不滿足的殘酷問題而已,像是性的暴動,在虛擬中發出呼吼,性衝動的暴走,出走,無可名狀的殺伐。只是間接的猜測而已,不是真的就是如此的現況。但是都很像後現代世界中的電玩的狂奔,充滿了不知所以的氣憤和壓抑的釋放,被什麼激怒了,也不清楚,或許是一個荒唐的動機引發的。 許是青春的幻滅,對男人來說,那個陽剛的憤怒世界原本就是殘酷無情的,所以不畏而前進,打開了殺機,向不圓滿的世界抗爭,殺戮,赤條條的慾望世界,宣示自己的主權。夢的顯像是詩人自己也無法預知的,是潛意識作怪,還是根本就衝突到了極點,我想都有可能。是死神的提示與刺激嗎?就我的評論角度而言,青春的殘酷記事在於發現真相不完美,而怒氣正是由幻滅產生的,所以詩人必然是面臨了現實的困境,心有所不爽快,才會發洩在夢中,是現實的倒影使然。   <城市的雨>寫的是哭泣的元氣,城市裏的鬼,情侶,貓,公車裏的任何人,都見證了這個下雨城市的憂鬱,這個雨夜,多麼悲調,充滿了憂傷的情懷,很明顯的透過詩人加入陣容的觀察,這個夜街裏的「敏感靈魂」們,卻受到了「詩意的幻滅」,而相同的,<藍色心事>也描寫了憂愁心情,由思索的情緒想到了所有的感覺,包括白了的髮梢,閃動的星子如情人的眼睛一樣憂鬱的摸樣,更包括了六十年代的老歌,和情人的長髮如網,想著鏡中的男女,而藍色心事「陷入了迷離的漩渦裏」多麼的藍調憂挹,充斥著戀情的膠著和優愁的初戀,在夢中,所以是一場春夢,雨和藍色都類似眼淚,在詩人的情緒中代表柔情的觴逝,而迷亂的傷感,是一種追悼的詩句,其實兩首詩都很藍調,一個是形單影隻,另一是秘密約會,但都很悲劇,或許是代表一個成長段落的結尾,這種憂鬱症藉由詩的書寫得到療癒,由於無處傾訴,於是就化做詩句留在詩集當中,作為一種靜態的記錄和默禱,所以<藍色心事>提到了鏡像,「窗外是夜,是不再華美的少年」這代表靈魂之窗的模糊蒼老,看到老化的憂鬱影像,倒如星子和情人眼眸,同樣的憂鬱,受到感染的心情必然是感受到自己不再年輕了,而有些「消魂的夢」也抓不住了,鏡中的男女主角在 小小的世界中,也是憂鬱的,鏡子中的影像「怠速旋轉而陷入了迷離的漩渦裏」,代表心事如漩渦攪在一起,像洗衣服一樣失去了明顯的影像和記憶,一切都化作了碎片。這裏提到的鏡中男女主角是指電視螢幕中的男女,正在主演愛情文藝片,那邊有愛有情,不似現實中人無法入戲,因為「纏綿的長髮」而入迷惘的網中。這兩首詩屬於不同時空的情境,而鏡像則亦是不同的,兩段感情發生在不同時段,而轉折為空無的結果,表示詩人的戀情並沒有得致結局的完美,「原來,冰冷的宇宙也是有感情的…」這代表星球也是有靈魂的感情物質,像太陽神、月神,都會投胎,是一種生靈的樣貌,迷信的人會相信這點。而原來找不到感情的人間,最後也信仰了宇宙有情,可見人們最終仍深信人間即宇宙,是有情存在的。這裏的鏡像是全宇宙的面貌,假如我們的心與宇宙共振,則可得到平靜安和的時空療癒,與大世界同時呼吸,進行一種祥和層次的密合,與整體的合和。<城市的雨>和<藍色心事>兩首詩都在寫憂鬱,但是情愛各自不同,前者在夜街裏流浪,後者想到跟情人纏綿的情景,此兩者的鏡像都是記憶所及,來自想像,就像鏡子裏的現象,是忽現忽滅的奇妙黑衣女,她代表的是一個演員的角色,打破了真實情感的隱身者,是鬼魅般的存有。    <隔樓觀景>寫的是在小山旁的窩居中看街景,其中細雨絲絲時,看到候車亭的記憶,原本是友人等車的寂寞場景,現在「歲月」、「許諾」、「得失」」都已成過去,都沒有改變現今滄桑的一個人「流動的心」,包含了至大至小的仍不免「徘徊的怔忡」此刻詩人看到一個人影,尚未迴轉過身來,他就已經沈緬在「一則網史裡的美麗,而這「美麗裡暗自繚繞的哀愁。」原本是一場充滿希望的約會,卻因為車程太遠而拒絕來往,這種關係令詩人心傷難過,仍在等候這個有情人的出現,二十年後再見,車站化成了捷運,而詩人還停留在多年前陪著她等公車的氛圍中,邀她一起等候公車來前,再多聊點心事,然而往返仍是長遠費時的,搭了公車才知道車子的站牌已經變卦,轉車地也更改了,這次見面,知道情人有回來過,快樂的詩人雙手作揖,向情人告別,期待再見面。    事隔二十年,才知道詩人情癡,依然沒變,他的善良是耐心的守候,等到花開花榭的執著,我覺得感動,於是在此記上一筆,希望那個情人能早日回頭,不要讓詩人空了白首,老了心境,才回來找他,從這首詩我們應證了像<黃鶴樓>一般的心境猶若昔人不會再回來的想像,然而在二十年後,事實證明昔人已歸,而黃鶴的人也依然歡喜,這樣的喜劇,真令人欣喜,詩人之詩句隱有深意,然而事實上她只是一個沒有回頭的淺緣人而已。    在太陽缺席和躲藏的夜詩兩首中,<那夜>寫出了夕陽消失時,似「想像之翼」的陰影,從密室中飛出」,而「鈴聲響起」、「記憶破碎 的沈入溝渠」的夜裏,「生滅名欲」等佛法名詞彈指般/滑稽」,因為這個夜的沈寂,使一切生死欲望成空,「天使戴著水晶假面/自高處冷冷窺視著/墓碑林立的二十世紀/有人踢開一粒石子/向虛空揮揮手/雨/落了下來」這等虛無荒謬只在世紀末的華麗中看得到,多少人看穿天使的偽善面目,和佛道的偽假善目慈眉,其實<那一夜>寫的是揭穿謊言的清醒,詩人即光,照向所有的虛偽和死亡,向世人宣誓夜的宣言,雨落了下來的清滌功能。另一首<夜的傳奇>寫的則是雨夜以來的激情面孔,如野獸狂暴的性事,向昨日的性「撕裂彼此的」挑戰,十六歲,詩人的童貞就打破而化為英雄,他告訴自己「真理就隱藏在絕對的荒謬中」,因為被原本就是荒謬的存有,於是形成「一再放逐」而「叛道成為一種宗教/一種黑色美學」人生噴出高潮,這首詩寫的性激越在白光來到時,把人們卻打成祭品,除了醉漢一名,跌入另一度空間,由於他犯了飲酒戒,被死神判為非祭品,不潔的祭物,被淘汰出局,<夜之傳奇>的首意在宗教化,正如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般的教條。 分析<卷二:穿過前世的長廊>   這一卷寫給前妻的情書,有許多首都根性愛隱私有關,為防止感情破裂,謹以一段落的暗示書寫來略評之,畢竟愛過的必留下痕跡,<瓶中花>寫的是女性花蕊被親臨被愛戀的香氣,綻放於紅塵之中又超然書寫的愛「也曾美到不可方物」,這是在讚嘆前妻的處女性之美感,「一縷幽香,恍若一串薄翼音符」而金陽如雨的聲告,漏下了往事,潮濕了心情的是一次射精,然而謂然「忽已黃昏」這是雙關,表示花兒也被染黃了,<井>寫的是欲望不滿足的洞,乾旱和雨季是井的兩種面態,「回聲」的尖叫是春吟,而背影,塵屑,蒼白的天宇,和雜草則是性事後的荒蕪心情,「起風的時候」是心情轉折處,發覺「自己什麼也不是」這是井底鞋的可悲,也是詩人的自大狂妄,他以為自己主宰了女人的情慾,而其實他並沒有關注對方的感受是否也是相關的,荒蕪,<關於愛情>寫的是舌舔耳的水聲,抑或是耳聽到唇齒相吻的口水聲音,「石頭磨擦著黑夜」是骨頭在黑夜的被被單裡磨擦的肉身感受,「我們在佚名的園中裸足漫遊」,兩者(落葉和蛇)的為歡,成為好朋友,時而喧笑,時而沈靜的歡樂快感,下雨了就雙雙躲入山窟(陰道),「直到另一對胴體刺痛我們」這胴體指的是下一次的相約做愛,「身中水聲」(舔的樣貌狀態)再一次流過大地,此時的的溫存又再吹浮昇。<重逢>寫的就是這相約下一次的做愛場合,陽光代表陽剛的男主角,火痕之手,烙在女主角的背脊上,曲線肉體的風情,「火種化為印記」、「唇角的弧線」和十指貪婪的摸索,探尋對方,像狼一樣,總是出現在最原始的野地,這野地即為「處女地」,這重逢猶如「夢中邂逅」非常的熟悉又陌生。<在PUB>其實是在家裡陶醉,有時頹廢是好的,如果家中的性世界「有能力擁抱彩虹」的美好之光,「偽善的你/妳是我們這一國的」代表男女雙方同在一國,暗光,節奏加上肉慾的的身體,盲動的手使頹廢(即世紀末的華麗感言)接近生命的完美。   <長髮是永遠的浪漫>寫的是性交的海波浪,有風跟隨的狂放,「把整個(龜)頭都埋進去」,「闔目」,並穿過指隙輕輕(觸摸)的感覺」,海岸線有時也不是弧形的,而是有高峰的高潮的,午後女方在雲端微點,潮濕之後,又是受孕的時光,窗外(眼中)醺然書寫若只有妳我的「感官童話」,而長髮如芬芳的水藍色之夢的引子,是永遠的藍色浪漫,<那條似乎熟悉的影子>寫的是平起平做的性愛,「錐心的不美麗」是不滿的欲求,而「太過泡沫的電影情節」則發生在兩者的交歡之間,「錯肩下的邂逅」是兩人擁抱的激越情懷,「一如孤獨之夜的自瀆」,「那條熟悉的影子」指的是陰莖,令人「悸動」「沈溺」「驚怕」「畏縮」,裹足不前的女人,心中似乎又被男主人勸服,再做一次「面對面坐下」的愛。<穿前世的長廊>則是男方悟到女方前世 是古詩人的妻室,而有所言的緣份之悟,是永恆。 分析<卷三: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   為了顧家,因為離婚,詩人回到原有的存在主義的詩風,非常嚴肅,?有歡愉的吟頌生活的詩,<牆>一首嚮往牆後有開啟的門,正如希望讀者反應理論的因應,不是孤單的歡頌這苦悶的獨自面壁思過,為了面對婚姻的破局,他鼓起勇氣養家,面臨與前妻做熟友的階段,卻最終讓前妻嫁給富商,留下一個單親的家庭讓詩人看持把穩,實在艱辛,這道牆不僅說明了世界到處都會碰壁的情況,所以要廣結善緣,而詩人的朋友是很多的,知己不少,這面牆是他獨處的沈思,試圖劃破人與人之間隔閡的狀況,充滿合諧的景象,詩人的人是善良的,他往往能看出事物底下的深意,與沈澱思緒,是優秀的詩人。他期望光和被理解,一扇為他開啟的世界。   陳燕谷所著的<讀者反應理論批評>中提到「籠罩著批評性的閱讀和寫作的所謂非個性化的祕密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被廣泛地叫做「讀者--反應批評」的那種「轉向」,試圖將不可感知的閱讀過程變得一清二楚,重新細緻地研究那些一向被認為是不可思議的不合邏輯的和瑣層不足道的方面,它開始大膽地維護和展示自己的價值」(P.5)這堵牆是讀者和作者之間的樊籬,只要打開就可以互相了解,打開心懷。 牆代表閱讀隔閡,只有打開牆上的門才能溝通了解,彼此的理解程度,打開心防,使「光溫柔卻無比強烈」,像一個從未見過的世界,有恐龍,藍天,大海,從書中讀到的人生,不僅僅是人的一生,還要去體驗之後才會了解,「那個世界必然為我開啟」,那個樂園不久就會來到,只要人們互相和平相處,互相了解,沒有一個牆能阻擋兩邊人的了解與互信的,陳燕谷云:「轉向讀者意味著採納了一種截然不同的假設,我們與現實的關係不是一種實在的知識而是一種解釋學的建構,任何知覺都已經是一種解釋活動,「文本自身」只是一個空洞無物的觀念,一首詩不能離開其效果而地以理解,主體和客體不可分割地糾纏在一起。」這就是詩與讀者能否接受的關係,牆若變成一扇可以打開的門,代表讀者可以接受,而且,這個可以打開的世界是光明的,它開放的是希望,快樂,無限想像,他就藏在牆後面,任你想像,在每塊磚隙間,是一扇門,不如說是一扇窗,因為它開啟了詩人的視野,漆白的牆不再蒼白無物,枯燥無聊,而是一個讓人填補想像力的畫布,在那個世界裡,想像空間會為人打開,開啟一個暢然而歡樂的世界,人們不再故步自封,而是敞開心房,面對這個充滿光的溫柔的無比強烈,人生人底一生。  里爾克的名詩<有何勝利可言?堅持意味一切>被詩人拿來做十四行詩的藏頭詩,詩中充滿了歌頌失敗的存在感,這首詩激賞的不是勝利,而是那存有的過程,死亡、人生、靈魂,燃燒的心,等等主題,正如詩中所提,「詩句在冷曬中對封塵腐朽」,在這裏<身體部署>中提到胡爾賽在<笛卡兒沈思>中「以意識主體的純粹意向為線索來構成主體際性,因此,從主體際的共通自然到各個單子之間的交流溝通,都以意識主體純粹意向中的主體際性所構成出來的存有視域,作為主體際 的歷史世界與客觀真理的基礎,其實胡塞略去的移情想像如下:在事實性的單子範圍內.....產生了各種如偶然事實,死亡,命運之類的問題,還有就是在一個獨特意義上要求是「有意義的」「真確的」人類生活的可能性問題.....其實就是歷史「意義」的問題……,這首詩句句都是暮鼓晨鐘之現示,特別是「鐘聲」的意象,更是敲醒了所有世紀末的人,是輓鐘之聲。在堅持之時「一顆燃燒的心啊,必經火浴與後/切入永恆的星辰中/閃爍」,這星光代表人心的光點,亮點,在經過焠煉之後,形成永恆,人似星體般永恆,如果永生可以被期待的話,那麼必然是恆久而亙古的。    <歲月>一詩紀念並懷想抹擬的情人,「在潮水的深處藍色的記憶/不再湧動」代表兩人的關係形成死水或者凝固或冰點的水溫,「靜止如貝殼」,詩人年輕如十七歲的心情本來似春天,但卻因為「你底離去不再美麗」凍結的心不再感受到春意的歡愉,前妻將美麗的春風奪走,不留一絲一毫的快悅給他,接下來「天使也消隱」了,更可憐的是「翹家男孩」隱設是他們的孩子,自由放縱在風吹不到的遊樂屋,而詩人則有如「電影結束時」,「坐在末排的沈默男子」,「各自悲楚的交換了五十年代的一瞥」那樣悲涼的模樣,但他仍相信,地球依然會運轉下去,各種潮水將會淹沒大地,包括雨水、淚水,因為傷心的詩人就像市場上風行的商品被滾捲而去的感嘆,那是失愛的男人的落寞。這兩名男子的對望,像是詩人的鏡像凝視,充滿了悲調的情懷,特別是懷舊的五十年代,撩起了他童年的心事,男子卻像個孩子般的無助,不想回那個破碎的家,因為沒有了妻子,雖然可以看雲,吹口哨,但卻是暫時的快樂,不能找回溫暖的家庭關係。可以去看電影,但身邊陪伴的不是情人的身影,多麼悲哀。   <天鵝之歌>寫的是愛情中相戀的情侶,像天鵝一對面對面的心形,然而這些愛的過程若不好好珍惜,就會成為悽楚之歌,「生命中剩下的還有什麼?」所以天鵝的愛情像徵,有時是孤單一個的投影,有時是互相面對面的,但此詩寫的是前者,詩人看見平身的女兒,沒人跑路的紅花流逝,白蛇打擊巨人,刀光劍影,浴沐的女神,詩人看見的意象是絕美的天鵝在沒有經歷過愛情之前就擁抱著幸福的死亡,這是殤歌,彷彿一個不曾知道愛情的人的悲歌,那天鵝是他所欣羨的對象,但是沒有看對眼,所以分開 天鵝之歌>是詩人的情歌,寫給無名氏的情人,一個模擬的對象,不是孤芳自賞,而是一種戀愛的陰影,怕不能成雙,這一直是詩人歌頌的主題,愛情與存在,可見詩人是具有浪漫性情的,一味的追求純真美善的真愛,在人生中很難遇見,但畢竟有過愛情,那雋永的紀念,永誌心中。    <天使飛翔的地方>這首詩令人思考早夭的人會覺得天使比較迷人還是佛比較可靠,從詩句中提到的焚香和靈車,人們知道詩人在言及宗教救贖的差異性,天使會在早夭的人身邊守護其彌留的狀況,而佛祖則會為長壽者成佛修者進行告別式,佛法的儀式多麼福運滿滿,兩種禮儀都是為了守護死者去投胎的功能與作用,只是信仰教義不同而已,在基督教義中耶蘇用贖價解脫世人的罪,而佛法則用輪迴牽扯世人的業障,與修行的牽掛,其實後者能夠開悟,是比較合乎人類平等成佛的教法,這首詩使我們想到詩人性喜為文人做墓誌銘記錄的善良,好像天使的筆記,其實生死有輕如鴻毛,有重於泰山,無論如何,人要死得其所,死得有價值,這樣類似天使的聖靈就會圍繞身邊,為其做彌撒,但是不一定會去投胎,因為得永生的關係,天使是人類生死的使者,有其善良存在的地方必充滿良知。    <高貴的王>因為影子位於市中心的高度之下,而以為自己是一個不知人間冷暖,或不食人間煙火的國王,因為高度之下的影子削瘦而扭曲,透明的影子,像是詩人獨照之下而識得的自己,降尊祛貴的,充滿自我的,一條膜糊的影子,由於捕風捉影的認為自己就是高貴的王,這黃昏之下的金黃色影子,是光明的像徵,是尊貴的影姿,不是體曲影斜的非主流,而是本體,居於影子幕後而使用權杖的王,看見群體子民的人生不過是「一群鳥比一隻鳥更加孤猶」,而點出了王的孤獨比不上子民的孤獨更悲慘,兩者之間的統治關係有了合解的可能。江怡著的維特根斯坦提到:「他強調意向性的作用,也是為了反對我們這個時代流行的科學的思維方式。因為按照這種思維方式,意義是可觀查實體的一種可觀察的屬性,而且必須能夠經受住科學理論的考察,這樣,語言的意義就變成外在的,可以用科學手段加以檢驗的東西,這顯然是一種尋求意義本質的可觀察的意義,語言的意義只能存在於語言的用法中。…因此一旦我們注意到語言使用中的意向性,一切圍繞"意義"的難題都會消失,因為意向性才是使用語言的真正根源。」此處指出了影子之所以是高貴的王的真正意義。    <浮生>寫著凡夫的人生,穿過青春,生老病死,戀,苦,而幸福人生卻盡是不快樂的回憶和蒼涼的內心,顯然這首詩尚未受到<浮生六記>的影響,只是道出生活的不容易,與難過,無法得到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快樂,而是平凡枯燥的過日子,真的十分隱忍而憂悒,人生不豐富的時光得過且過,是多麼的荒涼沈默,而又心有不平之聲。我們都知道詩人寫詩及社論以戰鬥日子的時空關係,而且不少人賞識著他的才情,見解,縝密的思惟能記事件的來龍去脈寫出真實真相來,實在是厲害極了。<浮生>詩中的單調其實是缺乏對話的生動所致,<通俗文化,媒介和日常生活中的敘事>書中寫道:「對話是人物互相傳遞信息間接向讀者傳遞信息的最常用方法,人物互相之間所說的話使讀者能夠了解他們的個性和思想,並獲得有關他們的行動的信息。」所以<浮生>此詩是不對讀者對話的沈澱與白描,十分寫實。    <火化>是詩人的死亡誓諾,他想要歸於塵土,卻知道人的生命根本不是一片落葉,不屬於這片壯美的土地,這表示他的生命信仰不是基督教的,「如果死神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詩人」,他就要把自己火化,因為生命太宿命,通常都按照宗教那樣子的出牌,他想要被生命提早剝奪生存權,早點去世,但是卻又不能如此走掉,因為命運不是掌握在他手中的,他還有義務要堅持,這樣火化的說辭太過浪漫,沒錯,對於生死他很超脫,但是他也很養生,養老,並不會早逝,他的信仰像一張拼圖,原來是不美滿的,所以想要火化,比任何的死亡都要幸運,完美,這種形式最為激情,也最是幸福,是佛化葬禮的儀式。火化的結果能看出有無舍利,一個人的修行道行就看骨灰的樣子,所以詩人也堅持要火化不要葬埋肉身,從<父母恩重難報經>看出,釋尊禮拜路邊骨頭,用意為眾生都可為我之父母,所以要禮敬之,掩埋之,為了不成為路邊骨,詩人想要被火化,這是對生命的禮讚。    <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是一首詩人在低潮憂悒的時刻寫下的心得,由於有感於人生在世有如無親無故的存在,眷屬業關係的解體,使得詩人像無人認領的孤魂,「孤兒一樣的蹲在人群間像一堆灰燼。」像是無人祭拜追思的孤魂野鬼,在人世間漂浮,「一滴淚重落到地面時/燃起一蓬火!」他可憐的無助的蹲在一隅,反省這個世界將他孤立的原因,但不得所知,這首詩集同名詩寫出了「周遭因極度的擴張而疏離/大地下沈又升起/純粹的痛苦令一個詩人瘋狂/眾生/怯懦底/閉著嘴。」這種對比,一群人和一個人的互相對峙,道出了疏離的原因。一個詩人孤獨的處境,就像支插在胸前口袋的筆,多麼悽涼孤單,無數的詩人兄弟們,和詩人一樣那麼的悲涼,見證了這個世界需要詩句來救贖的先共同命運,何時人們X再惜同手足的和睦相處,不再孤伶。   在昨晚評論完<我孤伶的站在世界邊緣> 詩之後,我在夢中持續哭泣,喃喃說著「我不愛地球了」,可憐悲情的詩人心,痛楚的呼籲著淚要情同手足,而他在親非故孤獨中,卻落下了燃地之淚,光是這點就足以見證,地球的毀滅是一群人作的惡事,而他們卻不悔改,我的淚熱得像詩人的淚滴一樣,希望救贖的手向那個最後堅持的詩人伸出,讓他得到溫暖的撫慰。 接著看藏頭詩<當一首十四行詩被囚在形象之書裡>,這首詩在說明14條詩行如囚獄之愁城,關住了詩的意象而不得解放,人們如何讀懂詩行後面的主旨,自由有多少選擇呢?文字仍有張力嗎?詩成為流亡者的神話,在時間的邊緣掙扎,困惑,於是你知道了十四行詩的解碼是一個重大的工作,書發光成經典之後,其內裡卻不斷蝕化,其實,根本的意旨在於救贖,不在於文字表象,我們理解了人性的罪惡之後,被關住的自由就會被思考,被纖悔,人們才會得救得福。 <沒有一朵花願落在我流浪的肩頭>寫的是愛與不愛的命題和課題,寧願上不倫八卦的小報,也不願落在詩人肩頭的朵拉,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是不浪漫,沒情調,又與詩人無緣的女子,追求詩情畫意之緣份的討人,後來改種植花草來結緣,實在是一種覺醒。這首藏頭詩主要是在描寫沒有人主動愛詩人,而必須由詩人去追求別人的心路歷程,他有報負和家園的義務,然而一座山的壓力卻壓在他頭頂咆哮,多麼希望鏡花水月情懷的詩人在鷹(英文同音於ego)和土地之間的距離,找到了自我期許的愛情方式,也因為悟達了沒有人會主動除非他主動,而展開了對婚姻的追求,這首詩在詩人寂寞的青春期中劃下了重要而深刻的句點,但是好事多磨,婚姻也告吹的詩人,將心力放在顧家和詩事參與上,找回了自己的信念和信心,我想這首詩是詩人曾經一度想要愛慕者的心思,而他心中的仰慕者除了他的前妻,還有許多異性的詩友,粉絲,我想詩人必不寂寞,在詩名響譽國際內外之際,我祝福他找到第二春與否,都能過著要順的自在生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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