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9日 星期二

惡人是善知識(研究生死疲勞)

20150429論文<惡人是善知識>(研究生死疲勞)吳菀菱   從<提婆達多品>研究惡知識成佛,則提婆達多曾為阿私仙人讓釋尊成為活菩薩之國王,修行佛法,<生死疲勞>小說一開頭好比<金驢記>訴盡主人翁鬧淪為畜牲的苦惱,糾纏的愛恨情仇,前者最後獲月亮天子所救,與成為仙僧,後者卻不斷的轉生為各種畜牲,逆向的輪迴,於三惡道中迴轉,且將<生死疲勞>中的人物作了倫理表格,研究這本四十三天就寫完的長篇小說,正如作者莫言在序文中所說的,是用筆寫出來的流暢感,手寫的好處是加快文本創作的速度,書中寫出了主人翁西門鬧的反向輪身,轉福為禍的變成畜牲界的心境,由人界例逆至閻王殿的地獄界,<觀心本尊抄>云:「嗔為地獄,貪為餓鬼,痴為畜牲,修羅為諂曲,人為平和,天為喜悅。」這說明了<八大人覺經>第二覺知「生死疲勞,從貪欲起,少欲無為,身心自在」,此處的貪即為餓鬼界,不停咬杏枝的一匹半驢,被村長打得流血的模樣,又嗔又癡的西門鬧真是百感交集,充滿了對世界人們的仇恨不滿之心態,總覺得他們辜負了他生前的善行與看透一切否極泰來的人們遭遇,對他這個生前大富翁的背叛與中傷,他被無辜槍決,二百畝田地因政治因素分配予眾人家們,心情無法平靜解脫的西門鬧,心中始終悟不到自己墮落出生為動物的緣故,一切都是因為累世業障所致,不該怨天尤人,佛經所謂貪嗔癡之三惡道,即為由饑渴及貪欲所引起的不滿足境界,憤怒與苦惱的境界,以及欠缺理性而愚癡地以本能的欲求行動境界,加上修羅界之時常想要勝過他人,易怒淊血的境界,為四惡趣,十界之中尚有分六凡、二乘、三乘、四聖等境界,日蓮大聖人於<守渡國家論>中提到「法華經以外四十餘年之諸經中,無十界互具至法華經開啟九界之佛界之故」各境界始見自身之佛界,也只有法華經中明示十界互具,眾生皆具有佛的境界,能夠成佛,正如村長洪泰岳對西門太歲這隻転生驢的欺負,使牠自己更見識到修羅界的人性,如今墜落至畜牲界,卻也依然具有慧根、知識,只是外表不能言語,狀似貪癡罷了,牠所求的只是一個喝完孟婆湯之後,如心經中所言「無無明,亦無無明盡」的法界,所以不斷的借由旁觀人事物的發展而悟自己的道,胡蘭成在<心經隨善>書中提到「似無明而又非無明者,是陰陽消長之陰」「故文明之息為天道消息,則無無明,亦無無明盡」是也,正因西門鬧尚有智慧所以才會悲從中來,尤其是見到兩位姨太改嫁他人,生育小孩,心中更是難過,特別是二姨太迎春跟養子藍臉生下藍解放當天,正是西門鬧出生為孤雛的日子,無巧不成書,而他的子女一雙更是叫喚藍臉為父親,令他痛心疾首,更教他心痛的是三姨太對他夫妻兩生前虐待的指責,使他做善事的心如今墜入深淵,若不是他收養了吳秋香,如今她只會淪為妓女,無法解脫苦海,但是人死了之後就六親不認,恩德不顧,豈是做人的道理,人界本是穩定沈著的境界,連說謊詈罵都不動悔心,聲色,善惡隨人擇取而為,惡人成為善人的善知識,因為惡者的鬥爭,使善人精進不致墮落、失志,而善人有善者的助緣,則更加增益信心,堅強佛緣,所以結善緣是件十分重要的事,而西門鬧只知道做善事,卻不能防備別人將來辜負或欺侮他,真是悲哀極了,這正是不明善惡因果的下場,生為人而無明少智,直到變成畜牲才看得一清二楚,此時家中已由興轉衰,失去親情,女人,子嗣孝順,得不償失的人生,皆由無始貪嗔癡而來,他的女人投靠他人失去了禮制的規矩,和倫常,情非得已,不貞節,是人性的過失,身為女人不得成佛而依父夫子的禮法所致的他獄界,然則即使提婆達多落為女身,小龍女可為男身,她們皆行菩薩道,不管她們是奪眾生壽命的惡道代表人物與否,惡人和女身成佛即為她們的末法使命,「時世人民壽命無量,佛告諸比丘,未來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子,聞妙法華經提婆達多品,淨心信敬不生疑惑者,不墮地獄,餓鬼,畜牲,生十方佛前,所生之處常聞此經,若生人天中,受勝妙樂,若在佛前蓮華化生」(第十二品六意)兩個姨太雖然人盡可夫的改嫁,但也生兒育女的做婦人之責,能稱為惡女嗎?改嫁不過是易主之權宜之計罷了,投靠別的肩膀乃女性柔弱之態,為了生存之故,命運的捉弄卻在作者筆下寫出救贖的情感,西門千歲念舊情而生妒意,本是常情,那裏是看清輪迴所能看開的,即使是畜生也會有喜怒哀樂的情緒,不為人所觀察得知的心境,若無人管束之,則流浪之七世間,直到迷失本性不可回返之盡頭,是悲也,人說狗子無佛性,但貓似禪寂,乃畜生界各自為生命的狀態,西門鬧不進則退轉,以無量刧之遭遇轉生為數次畜牲,真是愚癡,生前未修<十善業道>不能善終,反而宛轉於惡道之中,愈得十苦八苦之深淵,到底是何故呢?我們的生命是累世積來的業障,若不能看得開想得透徹,則什麼的福氣都消受不了的,除了要將自己的善行感染他人之外,還要心存迴向,阿耨多羅三邈三菩提之善根,才能真正的永保康泰,長養幸福長壽慧命,依照<十王讚歎抄>而言,西門鬧準是下了十八層地獄,炸下油鍋,看但丁<神曲>三層,亦可得知現世安穩不一定得生善處,乃由於他跟佛經無緣,不能信善知識,在人世雖眾人皆其友,但只是表面功夫,那能真正做到消災,真的要瓜分了他的財產才真的叫做化濟三塗苦之事情。 愚癡龍女代表畜牲界,然而釋迦牟尼為了化渡八歲女童龍女,曾經為她說了一本經,名為<大寶積妙慧童女經>是要她脫離愚癡的教經,日蓮大聖人於<星名五郎太郎殿御返事>中云:「當知,彼雖有威德猶不免阿鼻之炎,何況有小變化,更何況大乘誹謗者乎,是一切眾生之惡知識誡也,切勿接近,可畏可懼也。」這說的正是西門鬧成為畜牲而輪迴其中的緣故,因為他親近酒肉朋友等惡知識,不能值遇最尊貴的佛教,充其量只能是一個土霸罷了。當時人民共和國剛得勢,一切處於無神論的政治改革期,所以也無人來化渡西門鬧,許多人命都一鳴嗚呼,根本上不了天,本地鄉土的怨宿之死魂眾多積累,是一塊不祥不出土之地,不毛之地,這故事就好比是在恆河沙的刧難中收集自己的報應而可悲,西門鬧的命運令人想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俚語,也據說是他生前不信邪砍了一個太歲所以才落得此下場,人不可鐵齒,這說明了人要敬天不可不迷信,因為後天的關係可能扭轉了一個人的宿命,原本好的宿命卻轉變成不好甚至悲哀,此乃現世報,入了三惡道就要知解提婆達多品的旨意,正因為下地獄所以更要深自反省此因緣,不得無明,不要註定記仇的,放不下心頭的恨懟,要了解身心財不如心之財的道理,且看釋尊與提婆達多的因緣,就知道西門鬧和藍臉的關係,卻是善知識之轉世,讓人了悟自我的一個對象,要忍耐,這師弟相對的關係,乃結會古今,使師弟功報俱滿,一起成佛果,佛身,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我念過去劫,為求大法故,雖作世國王,不貪五欲樂,椎鐘告四方,誰有大法者,若為我解說,身當為奴僕,時有阿私仙,來自於大王我有微妙法,世間所希有,若能修行者,吾當為汝說,時王開仙言,心生大善悅,即使隨仙人,供給於所須,採薪及果苽,隨時恭敬與情存妙法故,身心無懈倦,善為諸眾生,勤求於大法,亦不為己身,及以五欲樂,故為大國王,勤求獲此法,遂致得成佛,今故為汝說。」以上說的是頌求法時節,頌正明求法,頌求得說法師,頌受法奉行,結證勸信,等。西門鬧不只餘有畜生的肉體,仍有其精神面,而莫言正用他神妙的筆觸描寫出他的愛恨糾葛,心繫前生的矛盾心態,真是精彩,這部書寫中國農民鄉村文學的小說,多少道出了當地人民自處的人性與心理,世法即佛法,世間艱苦,則八苦四苦盡出,有誰能像世尊那樣聽到正法就放下九慢疑和十四謗法,日夜不休的供養仙人,真是精神令人欽佩,學佛者的精神境界正須如此才是,不要像西門閙那樣子的抱怨,永不止息的哀怨責他,只是苦了自己。 <佛說十善業道經>中談到〝常富財寶無能侵奪〞者的修行如下:於修道時能離殺害而行施故,離不與取而行施故,離非梵行而行施故,離虛誑語而行施故,離間語而行施故,離矗惡語而行施故,離無義語而行施故,離貪求心而行施故,離岔怒心而行施故,離邪倒心而行施故,以上常不忘失大菩提心是為十善業,這些都是西門鬧生前所未修之道,所以財富不保,財寶遭侵奪,如果他能早知道種植善報善業,就不致於如此之境地,五畜不如,佛祖有時也不應人,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到這個時候只有自求多福,別再教罪孽深重,墮下地獄三惡道,地獄,煉獄和天堂三者乃是一種昇華,七宗罪是人類的原罪,在東方西方的三惡道都是大致相同的,是罪人去的地方,在這裏只有地藏王菩薩會拯救罪人,審判是一種定業的救渡,經過奈河橋,下油鍋而來到彼岸,是得脫,不得脫者仍在此岸受活罪,地藏王菩薩本願經中明白說明犯什麼因則承受什麼果,每大樁都清楚明瞭,足以證明善惡分明是一種對業障困果的明智之念,有了此種觀念的教化,人們才能止惡趨善,一心向佛,在第三章節中,西門驢因看不過楊七的作為,給了他踢一蹄,卻被鞭打回來,楊七背叛父母又假裝貧農的行徑,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知孝養如畜生的楊七雖處人界,實為畜生界,生而為人是件不易之事,不知珍惜為人身之尊貴,修行五常八德,則比畜生還不如,偷盜、飲酒、綺語、殺生、邪淫等五戒為基本修為,倘若都不曉得,那做人要幹什麼,有人認為人生來就是要享樂的,其實這是錯誤的說法和想法,為了眾生成佛,我們佛弟子有義務要強說法華經,與人折伏結下善緣,則必能夠成就佛界成為再不執迷的法界至尊,不會再去六道輪迴,所以西門鬧的範例是個負面的榜樣,讓我們看清生死解脫之海即在於成佛而矣已,即使見不到佛,成佛的真諦也在於見到自己的本性,有輪迴的問題和麻煩的人即是被輪迴這個道場給車縛住了,失去了人權和財富,則人權即道場,財富即道場,如果能看透這個道理,則何佛不見,真要埋怨說世上根本見不到那麼多數量的菩薩,其實他們都以各種化身存在這世上,只要你抛開肉眼的侷限看他們,則他們即以元人常充滿的身份活在世上與你擦肩而過,不要懷疑,在<大寶積妙慧童女經>中提到,「若我弘願真實不虛,能令諸行得因滿者,願此三千大千世界六種震動,天雨妙華,天鼓自鳴,說是語時,於虛空中華散如雨,天鼓自鳴,三千大千世界六種震動,是時,妙慧重白目蓮,以我如是真實言故,於未來世當得成佛。」而最近我所譯的法華經序品第一說的就是這種種的瑞相真況。 妙法蓮華經秘沈釋解/吳菀菱 1.序品大意 序品乃是法華經的總序,從分別為跡門十四品的序分開始,假設分為通序和別序兩種,通序乃諸經之通盤殘餘之序分之事也,必以「如是我聞」的句子為最初始,所以,「一時」、「佛」在「何處」以及「誰」全都縱令只有部份書寫在內,此為通序的提問,此篇序品之通序乃包括信、聞、時、主、處、眾,之六種成就,在此經中的別序則在序分中,包括集眾,現瑞,疑念,發問,答問之五序從中成立。再則,現瑞序乃是此土之六瑞(說法、入定、雨華、地動、眾喜、放光之所呈現,此放光瑞相是東方一萬八千土因此得之照耀之事,他土之六瑞所現,乃是佛的化導甚深之事所顯示的意義。在那裏,現瑞之緣份的原故,彌勒菩薩為大眾之代表而發問,然後文殊師利菩薩思考之後而予以回答。於此答案之中,過去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刧之所以久遠的日月燈明佛之說法開導所示現的,今之釋迦佛的現瑞之相,燈明佛的現瑞以及同樣有的事情被說明出來,此序品,把本門之久遠實成的由來,秘密的說示了出來。 妙法蓮華經序品第一   從通序之六成就來看,「如是」代表信成就,「我聞」代表聞成就,「一時」代表時成就,「佛」代表主成就,主師視的主,宗祖之意,「王舍城」代表處成就,而眾成就,即同聞眾,則分為聲聞眾,菩薩眾,雜眾三種,聲聞眾分為比丘眾和比丘尼眾(多知識眾和少知識眾)這些比丘都聚集在耆闍崛山中,有大比丘眾萬二千人,皆是阿羅漢,各種智慧漏皆已盡完,不再煩惱,等到得取自己的利益之後,各種所承受的心結都盡了,心中獲得自在,他們的名字包括第一位得道的阿若憍陳如,摩訶迦葉,優樓頻螺迦葉,伽耶迦葉那迦旃延,阿莬棲駄,刧賓那,憍梵波提,離婆多,畢陵伽婆蹉,薄拘羅,摩訶拘絺羅,難陀,孫陀羅難陀,富樓那彌多羅尼子,須菩提,阿難,羅睺羅,以上是眾所知識,是聽聞世尊說法現場出現的弟子比丘,是屬於多知識眾,大阿羅漢等,後有學無學二千人則是少知識眾,比丘尼的代表者則為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還有她的眷屬六千人等,羅睺羅母,耶輸陀羅比丘尼(世尊的皇后後來亦出家),也有大眾眷屬跟著,總共有菩薩摩訶薩八萬人,於虛空中聽法,得到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正等正覺正道),而不退轉,都得到陀羅尼(智慧),廣說而辯才無礙,轉動著不退轉之法輪,供養無量百千之諸佛,在諸佛的住所面前,深植眾多德本,常常被諸佛所稱讚,以慈悲修身,得入善道之佛慧,通達大智根,抵達彼岸而解脫,其名號傳聞到無量世界,有能力度化無數萬千人之眾生。雜眾包括欲色界眾,色界眾,龍王眾,緊那羅王眾,乾闥婆王眾,阿修羅王眾,迦樓羅王眾,人王眾等。   以下是別序,有八萬人等菩薩摩訶薩,其名曰文殊師利菩薩,觀世音菩薩,得大勢菩薩,常精進菩薩,不休息菩薩,寶掌菩薩,藥王菩薩,勇施菩薩,寶月菩薩,月光菩薩,滿月菩薩,大力菩薩無量力菩薩,越三界菩薩,颰陀婆羅菩薩,彌勒菩薩,寶積菩薩,導師菩薩,等眾多菩薩,這些菩薩眾也在天人之間聽世尊說法,另有尔時釋提?因與其眷屬,二萬天子等人,還有名月天子,書香天子,寶光天子,四大天王,與其眷屬,一萬天子等,自在天子,大自在天子,與其眷屬,三萬天子等,娑婆世界之主,梵天王,尺棄大梵,光明大梵等與其眷屬一萬二千天子等,以上皆為雜眾和欲界眾之威光,再則顯威光的還有龍王眾,阿修羅王眾,以及迦樓羅王眾,各禮佛足,退坐一面,不再細數,並羅列出來,請親自查經。(真訓兩談妙法蓮華經並開結)。   爾時(過去)世尊被四眾圍繞,供養恭敬,前者為釋威儀,後者為釋供養,為眾集序之兩項目,祂尊重讚歎,諸菩薩之所被世尊說示大乘經,即無量義經,又教菩薩法,佛所護念以及栽培鍛鍊(此為(二)現瑞序,此土六瑞,說法瑞,佛既已說完此經,則入定瑞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之三昧,身心皆不動,這個時候雨華瑞,天上下雨了,有如從天而降之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殊沙華,摩訶曼殊沙華等佛花一般的雨滴,散落在佛身上以及諸大眾的身上,此時普佛世界發生了六種震動(地動瑞),當時的與會中之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喉羅伽,人非人,及諸位小王,轉輪聖王,是這些大眾所未曾遭遇過的(眾喜瑞),於是大家歡喜而合掌,,一心一意的觀看著世尊佛陀,當時的佛陀(現放光瑞),眉間有放出白毫相貌之光芒,東方一萬八千個世界都被照拂,没有不被周徧的地方,(地土六瑞,見六趣瑞)下至阿鼻地獄,上至阿迦尼吒天。人們聚集在於此世界之中,看到極喜,彼土六趣之眾生,又看見彼土現在之諸佛(見諸佛瑞),以及聽聞到諸佛所說之經法(聞諸佛說法瑞),並且見到當時諸多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等諸多修行得道之人(見四象得道瑞),再則,見到諸菩薩摩訶薩之種種因緣,種種信解,種種相貌而起而行菩薩道,(見菩薩所行瑞),又,見到諸佛入於般涅槃者(見佛涅槃瑞),再於諸佛涅槃之後見到以佛舍利搭起七寶塔。總之佛現瑞是要眾生覺察醒悟。   爾時彌勒菩薩作如是念:今日之世尊,現示神變之相貌,是如何之因緣而有此瑞相,現今世尊進入三昧,乃是示現此不可思議希有之事,應當向誰詢問,誰是能答之人(三)(疑念序,彌勒疑念),於是作了此念頭,,這位文殊師利法王子,已曾經現近供養過去無量之諸佛,必然應當見到此希有之相,我現在該當詢問才是,而且爾時之比丘,比丘尼,伏婆塞,伏婆夷,以及諸天,龍,鬼神等,也都作此念頭,(大眾疑念):此佛光明神通之相,當今應該把它向誰詢問,爾時之彌勒菩薩,想要自己解決疑問(發問序,長行,經家述白他疑),又有四眾之比丘,比丘尼,伏婆塞,伏婆夷,以及諸天,龍,鬼神等觀看眾都會聚之心情,而向文殊師利問言曰:以何種因緣,而有此種瑞相,神通之相,放射大光明,照耀於東方一萬八千之淨土,他土是有時空距離的,但卻同樣的放光,不可思議。   於是彌勒菩薩想要重新宣告此義,而以偈文問曰:(偈頌,頌問)文殊師利王子,(一)問此土六瑞,說法入定瑞,導師世尊因何故於眉間白毫放出大光普照(放光瑞)大地,而且又下雨如曼陀華和曼殊沙華,飄起旃檀香氣之風,令大眾之心喜悅,被取悅,(雨華瑞)以此因緣,遍地皆嚴正潔淨而這個世界有六種震動(地動瑞)當時四部眾生,都皆大歡喜,身意快樂,像是未曾有得過的興奮(眾喜端)世尊眉毛之間的光明,照拂到東方一萬八千之淨土上,皆如同金色一樣燦爛,從阿鼻地獄,到上面有頂界,諸世界當中,有六道眾生,各有生死關頭,和善惡的業緣,受到好醜的報應,於此處看得一清二楚,(二)(問他土六瑞,見六趣瑞),又見到諸佛建造聖主師子之像,演說微妙第一殊勝之經典,其發出清淨而柔軟的聲音,教授無數億萬的諸菩薩以佛法知識,祂的梵音深妙,令人快樂的聽聞之,於各世界中,講解說明正法,用以無量的譬喻來說明種種因緣的糾纏,將佛法照亮,為了眾生開悟而大作光明(見諸佛說法瑞),若是有人遭受到苦難,厭倦了生老病死,為了他們而說示涅槃,於盡皆受到諸苦之障礙之際,若人有福,曾經供養佛陀,有志氣祈求殊勝之法,則為緣覺者說法,若有佛子,修種種善行,祈求獲得無上智慧,則為他們說示淨潔之道理(見四眾得道瑞),文殊師利說,我住在此地,見聞若此之事件,及千億之事件,這些眾多之事件,今日應當略為訴說(結前開後),我的那個淨土,有恆河沙之多的菩薩,用以種種因緣,而求見佛道(見菩薩諸行瑞,(1)總問)或有行布施,金銀珊瑚,真珠摩尼,硨磲碼碯,,金剛諸珍,和奴婢車乘,寶飾之輦輿,以上皆歡喜的布施,於佛道中迴向,願有三界弟子之諸佛讚嘆之所處的此大乘法,或有菩薩,布施有欄楯華蓋所軒飾之駟馬寶車,又見求無上道及施以妻子及菩薩的身肉手足,又把菩薩之頭目身體,為求見佛之智慧而欣喜快樂的施予((2)次第問,<1>布施行)文殊師利我尊諸王,往諸佛所奉問無上道,於是便捨棄樂土,和宮殿臣妾,見到他們剃除鬚髮並身披法服,(<2>持戒行)或有菩薩之而作比丘獨處閑靜之所,見他們樂于誦讀經典(<3>忍辱行)又有菩薩勇猛精進,入於深山,見到他們思惟佛道,又看到他們離慾,經常處於空閑處,見他們深入修行禪定,得到五種神通,又有菩薩,見他們合掌而安寂入禪定,以千萬之偈語,奉行讚賞諸法之王的聖行,(<4>禪定行),復見菩薩們,智慧深奧,志向堅固,能奉問諸佛,並見到他們聽聞之後皆願受持,又佛子之定慧戒具足,以無量的譬喻,為眾生講說佛法,欣喜快悅的說法之後,化身為諸菩薩,破折魔軍之兵眾,見他們打擊法鼓(<5>智惠行)的樣子,((3)雜問,<1>禪行),觀菩薩們寂然宴默之形象,雖然天龍恭敬,菩薩們見之卻不以為喜悅,又見菩薩們的林處放著光救濟受地獄之苦的眾生們,令他們被授予入於佛道之使命,(<2>精進行)又見到佛子未嘗睡眠,於行經林中時勤勉的祈求佛道,(<3>持戒行)他們又具有持戒之行,不欠缺威儀,清淨之事跡有如寶珠,菩薩們見到他們為以此求佛道,很欣慰(<4>忍辱行)又見到佛子常住於忍辱之力,受到增上慢之人的詈駡和捶打,他們都能忍耐,以祈求佛道(<5>禪定行)觀菩薩們離開諸多戲弄與訕笑,以及痴心的眷屬,而親近佛智者,一心想除去煩亂情緒,在山林中間掇取清淨念頭,一億千萬歲,見他們求以佛道(<6>布施行)或有菩薩準備餚暗飲食和上百種的湯藥,施捨給佛及僧侶,布施名牌衣服和袈裟,價值有千萬元之多,或供養無價的衣裳,布施給佛及僧侶,又將千萬億種旃檀作成的寶倉,和眾妙之臥具,施予佛及僧侶,又將清淨園林中的茂盛華果,以及流泉作成的浴池,供養給佛及僧侶,如是等布施,把種種微妙之事物,歡喜而無厭事的奉上,但求無上道(<7>智惠行)或有菩薩說明寂滅法,有各種教詔無數眾生的說法,或有菩薩見到諸法之性體,無有二相,猶如歡看虛空法則,又有佛子,心中無所著,以此妙慧之智,但求無上道,(見佛槃涅瑞)文殊師利又菩薩之佛身滅度之後,有供養舍利者,又有佛子,建造諸種塔廟,於無數恆河沙中間,把四界敬飾,寶塔十分高妙,有五千由旬,縱向和廣度皆正等,方正,有二千由旬,各各塔廟,掛上千種幢橎,幔中有珠寶交相?露,寶鈴和鳴,此時諸天龍神,人及非人,見到人們常以香草和伎樂供養佛陀,文殊師利諸佛子學,為了供養舍利而嚴飾塔廟,國界自然地,殊特妙好的樣子,天上樹王,其華如開敷狀(偈頌,請答)→見到我們如此,未曾有得的事情,佛子文殊師利說,願解決眾生之疑問(請答,舉疑事述請,舉見此土事)→佛一放光,於我及眾會之信徒,此國界之種種殊妙被見到,(舉見他土事)→諸佛之神力,乃是希有之智慧,一旦放出淨光,則照量無量之國土,(釋伏難,正釋伏難)→四眾皆欣羨渴仰,膽望仁者及我,世尊因何故,放此大光明,佛子時而答之,喜悅地決解了疑惑,竟究有何種饒益,演暢此光明,坐於佛法道場之所以得到的妙法,欲為此而說法,當為之授記,諸佛土上,顯示眾寶嚴飾淨化,又能夠見到相及之諸佛,這個緣份非同小可,(結請)→文殊當知,四眾與龍神們,瞻察仁者之貌,說示為了何等而感應之法。(自我偈說明完成)   西門閙之所以墮入畜生界,是由于犯了太歲,在莫言筆中描寫為一個超現實主義的胎卵,被西門鬧的無神論信仰給砍了,其實在目蓮正宗的說法中,太歲是二十八個星宿(角、亢、氐、房、心、尾、箕、斗、午、女、虛、危、室、壁、奎、婁、冒、昂、畢、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和十二值位(建、除、滿、平、走、執、破、危、成、收、開、聞)的輪轉造成皇帝太星正值的結果,一般來說是屬於年勢旺或的年度,但是爾前廟宇為了鼓勵人們點燈,而說是趨吉避凶之為,而小說中的情節正是為符合迷信之迷思而寫的下場,不因應傳統作法的西門鬧於是註定於畜牲界六道輪迴,最後成為一個大頭嬰出生在世上,西門驢心中盡是吃醋和吃味的心態,因為在他的立場上,二姨太在他死了以後不來送他一程,實在是不貞,關於太歲星的由來,本興雜誌提到「太歲星在最早的時候,是天文的意義上一顆虛擬的星,用來對應真歲星(即木星),在黃道的運行,此時不僅與佛教無關,在東漢之前,太歲星被視為尊貴的象徵,也用來代表君王,就像後來將皇帝視為龍一樣,這是一種民間崇仰的觀念,因為太歲是尊貴的,所以必須要避開,這就符合中國上下尊卑的標準,太歲星在古代非但不是為煞,甚至於視為守護神,正值太歲的人可以順著太歲星的福蔭獲得吉祥如意,後來才慢慢演變為如今的樣貌,如果一個人認為太歲當頭,而能在這一年中謙沖自慕,那未嘗不是好事一件,事實上佛教在這方面,更為積極,一般人也許只把太歲那一年,安個太歲,做件好事等等,這一年過了,就事不關己,但修身養性是年年月月的時時刻刻都要做的,所以也就不怕太歲當值不當值的,佛法是講求因果的,種下善因就會有善果,所以要認真修行就對了」(長谷玄雄尊師言),西門驢要是早知道「有漏皆苦」、「離苦得樂」就會早日得脫了<八大人覺經>教示我們「少欲無為」之事,有了見思惑,什麼道理都看不清,怎麼脫離畜牲之身呢?這是一大命題,參考星雲法師的說法,<八大人覺經>有了新的論釋,更親近我們的修行,原來要學習老子的無為,少欲,從<道德經>學起,也是一件功德,無為而治、上善若水,這些觀念都在修心性、心術,可見心的層次可以左右一個人的命運,或升天或下地獄,且在一念而已,尤其是臨終正念至為重要,具決定性,<一生成佛抄>云:「天欲思止無始之生死,此度決定證無上菩薩,須觀眾生本有之妙理,眾生本有之妙理者,妙法蓮華經是也」,又云:「唯所驗說顯一心法界之旨,名妙法,故云此經是諸佛之智慧,一心法界之旨者,十界三千之依正色心,非情草木,虛空剎土,不除一物,不餘一塵,悉納於一念心,指此一念心,徧滿法界,云萬法也,覺知此理,是云一心法界。」大聖人說:「習佛教者,若不觀心性,則不得出離生死也。」天台有釋「若無觀心,重罪不滅。」「判為若不觀心,則無量苦行」,所以西門驢之觀心,已是來世的事,來不及了,死後方知所有的法界真實,無所皈依而再生為人,生而為人又能念唱法華經是件多麼珍貴的事情,必須把握,這種尊貴又殊勝的佛緣,不是有人心則不能奉持,看這個小說<生死疲勞>知曉有人不願意一再的出生為十界之任何一界,對生死已有了厭煩,所以就乾脆化身為如如不動的人界,只守住己身之一身,不再返後於輪迴之中,這種心界「見一代八萬聖教,三世十方之諸佛菩薩,切不可以為我心以外有之,是以,習佛教者,若不觀心性,則不得出離生死也。」一念心「然則,尋覓所起之一念可思為無」此乃一念心之不可思議之處也,一生成佛之信心所致也。聽從日蓮大聖人的囑咐真的很高興,能免於三惡道的方法就在一念,黃瞳跟西門鬧的三姨太吳秋香一起生了兩個女兒,他是殺死西門鬧的槍手,面對生前人們對他的背叛,真是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似的恨著他們的行徑,西門驢被主人藍臉牽到烙蹄師父那邊去馴化四蹄,走得腳步更穩,才能做工,但是現代的機器本已經取代人工收耕,所以西門驢只有做種驢的份兒,一九五四年,國慶日作家莫言出生,他十歲就務農,了解許多農地的故事和典故,才可以將此小說寫得如此生動,道出了畜牲的心聲,他把自己寫入小說,等於是與文學作品同在的精神,非常令人玩味,在他那個時代是大鳴大放的年代,毛澤東勞改的時代,若没有對土地深刻的了解,怎麼寫得出如此巨大史詩一般的長河小說,並且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莫言擅長結構述訴的手法,人物也描繪得栩栩如生,各具特色,兩三年就能勾勒出種種人物角色的特點,活脫脫的存在著的模樣生動,筆調俐落有致,教人佩服,他與土生土長的高密當地的人民有了感情,透過觀察覺照而寫出了這篇地主沒落的情節與心結之小說,他就好比是眾生的一位知者,了悟故事的來龍去脈,扮演著說書人的要角,參與其中的談笑風生,是不迷者佛的身份,是悟達之人,因當局者迷的人是眾生,所以他以佗身說示己事,好像說故事寓言那樣簡單輕鬆,只花了四十三天就說完了,好比是世尊說<華嚴經>花了二十六天一般,是能力所及,智慧所累積者也,<華嚴經>云:「心如工畫師,造種種五陰,一切世界中,無法而不造,如心佛亦爾,如佛眾生然,三界唯一心,心外無別法,心佛及眾生,是三無差別。」<法華經>則云:「是諸法實相」,本末究竟乃眾生須知之始末始終,西門驢和藍臉之間到達主僕皆歡喜的境界,這是第四節的開始,開章明義說的天人歡喜的一種象徵,夫與妻、親與子、師與弟,都是一種主僕關係,佛與弟子也是,信徒檀那也是與佛相對的關係,主與畜之間的合作關係,在這兩人之間的歡樂心情看出來,彼此信賴、親善,要好的關係,就是天人合一的基礎,圓滿的人際關係,但這也是眷屬業結緣的結果,緣緣相棲、互補、締結,是西門驢撕扯不去的夢魘和經歷,遇見石匠的女兒韓花花也牽著一匹母驢迎面而來,原來她剛生完小孩得到小豬一隻作為禮物,兩隻驢面對之後發了動情素,差點獸性大發交配起來,還好各別被主人分開,回到家以後,村民挖出了一桶金銀財寶,說是西門鬧埋藏的寶物,正在拷打他的女人們,他們都知否認,甚至誣賴西門鬧待他們不好的事情,西門驢不記得自己生前曾經藏著寶物,知道這是一場寃,這真是「無上寶聚,不求自得」只不過有村長督察,恐怕會被没收,御義口傳云:「皆其至寶處事」,「皆者,十界,共者,如我等無異也,至者,極樂之住處,寶處者,靈山也,日蓮等類,唱奉妙法七字,是一同「皆共至寶處」者也,共之一字與日蓮共時,必可至寶處,若不共,必墮阿鼻大城矣。」用法華經的觀點來看,這群人是到了至寶處了,又不自知,西門驢生前的母親信佛,白氏妻子也因為閨房孤獨而念經,信佛,既是如此,必是衣裏繫珠之喻所栽贓的,不知是誰將寶物埋在他家室子裏,西門鬧生前因為此罪而舉槍自盡,卻是空槍,這件事盈繞著西門驢火恨的惱海中,於是亂跑,砸傷了白氏和村長的手擘,凡事皆因財富而惹禍上身,這天生就長在富裕家的西門閙不懂老天為何要如此捉弄他,是時局時勢所致嗎?佛法上有五綱,其中知佛教流布之先後,講的是知教機時國之後的知先後之時機,<撰時抄>有云:「一念三千,說九界即佛界,佛界即九界,是以,此經之一字,即是如意寶珠,一句,即是諸佛種子。」佛知時未至,故未說法華經,此經歷經三十七天說完,是極為珍貴之出世本願,從世尊之口中說出的正法,留到最後才說,因為是最高經典,爾前經讓人們的機根滿足,世尊說示之時人們的機根已可以懂得法華經,故說之,「今正是共時,決定說大乘。」說完之後即入滅,此開權顯實之經典,,為眾生開啟了大眼目,大知見,天台宗在中國曾經盛極一時,但是他們没有佛經可唸,直到日本七百五十年前的日蓮大聖人於清澄山日出時悟道,唸出妙法七字,才讓末法萬年的眾生有了一線希望,有了被救渡的機會,如今漢土也有了一些妙法的聲音,例如藝術家李自健信仰創價學會,在他的自傳中提到宗教對他的影響,但是本宗是日蓮正宗,已將創價學會破門,念相同的佛號,但是卻是不同的價值觀,值得反省之,他們不信弘安二年的御本尊,反而自己去印製,私下流通,又跟中共交往,所以是信了不正確的對象和組織<四条金吾殿御返事>中云:「今經是出世之本懷,一切眾生皆成佛道之根元者,只此諸法實相之四字,其外全無」所以「一句萬了之言」乃是指妙法題目,唯此句能救濟眾生,日如上人說創價學會「犯下了否定信仰本門戒壇之大御本尊的大謗法,蠱惑眾多的會員,使之墮入不幸,是罪大惡極的大罪行」「所以我們必須糾正其錯誤,救度更多會員才行」大聖人舉出法華經中所云,「無量無數劫,聞是法亦難」以及「是法華經,於無量國中,乃至名守,不可得聞」,說明「聞法華經之名,誠難也」「佛年七十二時,始說妙法蓮華經。」(法華題目抄),闖了禍之後的西門驢奪門而出,奔向母驢的體味飄出的位置,牠打敗了一群妄想吞了母驢的狼隻,打個牠們落花流水的,贏得母驢的疼愛,交歡六次,就是這樣執著于歡愛的獸性,讓西門驢迷失在畜牲界,成為牛、豬、狗、猴,最後才再生為人,但已經受盡折磨催折,苦不堪言,淪為一名大頭嬰兒,真是悲哀,此乃「貪著五欲」、「妄見網中」、「凡夫顛倒」之處境(十法界事),無法自我控制的境界,需要以牧童放牛的禪意來駕御其心,「一心若知為妙體,指是妙法之體,宣說者為經王,故云成佛之直道也。」(一生成佛抄)法華經為一切經之心法,這是大聖人教示的,此題目五字為三世諸佛之命根,而諸經之神云為法華經之證文者,「妙法蓮華經方便品」之題是也,以上是色心云心法之事,總之,「佛念者,法華經之異名也。」觀看西門閙多舛之命運,可知其落入末法萬年卻不知佛意,實為可悲、可惜、可悲可泣,其實如果他欲念少一點,不納妾而信奉佛法,今日就不是這般的下場,只不過母親的信仰没能傳承給他,所以,就成為六道輪迴中人,可見一句佛號能夠拯救眾生多少宿命、悲劇。大聖人教示云:「一乘者,妙法蓮華經也,不信之故,必墮三惡道也」又云正直捨方便之事,「正直者,煩惱即菩薩,生死即涅槃也」西門鬧的道場即涅槃也,歷經一遭生死劫難,他看清楚人世間和陰間的殘酷現實,命運落在他身上,無人可替他擔代,天真可愛的是即使成了驢也還是要追求色道滿足,快樂愉悅的愛情,畜牲也有愛呀!活潑生動,天真爛漫的西門驢知道母驢已懷了牠的胎,不能跟牠一起去私奔,便捨下母驢自己去冒險自由,宗祖日蓮大聖人於<妙一尼御前御返事>中曰:「夫信心者無他,如妻惜夫,如夫為妻捨命,如親不捨子,如子不離母,信奉法華經,釋迦、多寶,十萬之諸佛菩薩,諸天善神尊,奉唱南無妙法蓮華經謂之信心也。」西門驢知道母驢需要養身體的環境,長居久安,為了牠們的下一代而活,所以就被村民追殺捕捉,因為牠偷了情,二姨太迎春安慰牠,再不久就可以娶妻納子了,將牠抱在懷裏,讓牠思憶起前生舊情,她為西門鬧生了一對雙生,西門金龍和西門寶鳳,情不自禁的緬懷著,正如世尊之捨妻棄子,法華經中也有許多國王如是效仿,這都是為了佛法而捨棄權位的例子,然而唐高宗酷愛法華經,<敦煌寫卷書法研究>中提及他的手下有多名書法家為他抄經,如:郭德、王思謙、王謙、趙又宇、吳元禮、劉大慈、封安昌、蕭敬、袁元悊、楊文泰、孫玄爽、任道、馬元禮、成公道、王智菀等,「以上諸卷,書法率多秀麗工整,不脫歐、虞、禇三家風範,由此諸卷,亦可窺知初唐之書風與習尚」。這些經生在當時負責將經文保存,不似今日印刷豐沛容易,不須要抄經或印善書人再多此一舉,<法師品>提到抄經功德,所以這些經生應該就是出家人,為政朝服務的職位,專門抄寫法華經的事務,以供養佛法之心而付出心力,捕狼人三位邀功,將殺死狼的經過改成自己的版本,其實根本是西門驢為了保護母驢的英勇行為,這就好比是法華經有文底和文上兩者說法,其實祕沈的才是真實的本義,而文上只是描述故事而已,是指法華經壽量品經文上的說相,即世尊於印度本地為久遠王百塵點劫的本果,第一次的成道的佛法,稱為文上本果脫益的佛法,相對的文底即是秘沈於文上壽量品文底之久遠元初的佛法,是日蓮大聖人之本因下種的佛法,<開日抄>云:「一念三千法門,唯秘沈於法華經本門壽量品之文底。」教示真正的一念三千之法體,只秘沈於壽量品的文底。又如<本因妙抄>云:「文底乃久遠實成之名字之妙法,不渡餘行,直達正觀,事行之一念三千之南無妙法蓮華經是也。」此七字題目即為文底之一念三千久遠實成本因名字之名號,日寬上人於<撰時抄愚記>云:「問,文底深祕大法,其體如何,答,即是天台來弘大法,三大祕法隨一,本門戒壇御本尊御事也。」指示文底之大法,即是本門戒壇之大御本尊。即釋尊佛法依照本因妙修行之三大秘法的四句內容:如來一切所有法(三大秘法全體),如來一切自在神力(本門戒壇),如來一切秘密藏(本門本尊),如來一切甚深事(本門題目),此四句要法即為結要付囑之事,說明文底秘沈之大法,與三大秘法圖顯之故,(神力品)藍臉有了西門驢的做工幫助,他單幹戶就掙得三千多噸的農產,證明異體同心的成就不凡,二姨太賞牠水餃吃,牠好開心,藍臉帶著牠到許寶那邊取卵,閹割了三顆其中的一顆睪丸,手法叫做〝夜裏偷桃〞,過程寫得有趣極了,儘管他們倆救了龐虎懷孕的妻子王樂雲和肚子裏的孩子,龐虎來說情,請藍臉加入毛主席主張的合作社,但他抵死不從,就是要做單幹戶,這個章節寫的是志氣,志節,也就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事情,有關乎做人的道理,人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藍臉這樣積德積善,西門驢亦歡喜跟隨,正是這般的與人為善,使得他在當地為人所稱道,是隻不凡的驢子,但是牠的母驢和雙生胎都死於毒草料和毒奶,教主人難過,牠也心酸,這是一件離奇謀殺案,亦是牠的眷屬業,救了別人的妻兒,自己卻失去了妻兒,這事要怎麼解,真是無常,由於女人有生育之難,「有經定女人為地獄使,大蛇,曲木,或焦佛種者,非祗佛法,外典更有稱三樂之一為有無女樂者,唱於天地中不生作女人為一樂也,又說禍起於三女,唯有此法華經,說持此經之女人,勝於一切女人,甚至,勝於一切男子」,(夫妻同心御書)不能受持法華經就早亡,這是一件極為悲哀的事,我們要以此為鑑,將此寓言<黑驢記>視為一種教訓,千萬不要淪落為畜牲而受苦受難,連自己的妻兒都朝夕不保,多麼可憐的際遇,現在西門驢已無親人,只能自求多福,雖身為驢但視惡人如仇的莾撞個性,任誰也不能阻撓牠,只有主人藍臉看出牠似乎是養父投胎的,但也只是臆測而已。有一匹馬是四条金吾贈送給大聖人的,連這匹馬都能在輪迴為人,時信奉法華經,豈有不成佛種之可能哉,所以畜牲亦能成佛,不要懷疑,有人告訴我,輪迴不能教人悔改,地獄是撒旦所造設的,這是天主教的說法,其實身為人而心似獄卒的人就是地獄界,如龐虎的政治計謀,他一心想要收服藍臉進入合作社,又如閻羅王一直設計西門鬧更下六道輪迴的地獄境界,這樣不符合善因善果的冤獄世界,原本就是不合理法的審判,而且一層比一層深的地獄之王,總共有十位之多,想要逃離這種設陷談何容易,「若無觀心,重罪不滅」「判為若不觀心,則無量苦行」「故譏如斯之人,學佛法,還成外道」止觀釋云:「雖學佛教,還同外見。」是以提婆達多所掌管的地獄界,有經可依據,藍齒代表餓鬼界,小龍女代表畜牲界,都有經文可據,分別為<提婆達多品>和<陀羅尼品兩部>,後者書寫鬼子母神和十羅剎女之守護法華經之事,及誓言。西門鬧的正室妻子白氏早已看出他轉世為西門驢,而向牠訴衷腸,苦得心碎、斷腸,西門驢亦淚珠滴盡以回報其深情款款之告白,大聖人曾說過,夫若為貴則妻亦同之,反之,則知,今白氏欲同夫為驢相隨之親,令人鼻酸,失去丈夫之後無依無靠,這就是女人有夫則不迷失的道理,若夫為盜則妻亦為盜,此與同罪也,大聖人於<法華抄>中云:「謂今之法華經,乃一切眾生成佛秘術之經也,所謂地獄之一人,餓鬼之一人乃至九界之一人若成佛,則一切眾生皆應成佛之理顯也。」西門閙之妻白氏受到勞動改造的份子欺負,西門驢為她擋下責打,批判的鞭,然後向遠方奔去。牠狂奔了兩天,感到餓了,跟兩隻騾子爭食料,發出野性打架傷了騾子的耳朵,後來被陳縣長馴服了當了他的坐騎,易了主人,一個共產黨員,牠更弦易轍,就好像是改變了宗教信仰一樣的順服,共產黨是無神主義論者,縣長的驢雖風光,但是不小心蹄子夾到礦山縫中,瘸了,滾下山去,牠被藍臉救回來,縣長送醫之後,藍臉帶著驢來到人民公社求醫,因為西門驢是因公而傷,所以他們就為牠清理長滿蒼蠅的傷口,包紮,這就好比是「下濟三塗苦」的作為,及時救了牠痛不欲生的命,因為人民公社不給單幹戶吃包子,藍臉就這麼有骨氣的不吃包子,日蓮大聖人在<所勞書>中亦提到自己:「八年之間,瘐瘠多疾,年事漸高,身衰心弱,今年春初,遂攖此疾,經秋入冬,日見頽萎,夜則加劇,此十餘日殆未進食,加以雪降不息,寒氣逼人,身僵如石,胸冷似水,得此酒熱之,並霍香而食,稍啜一口,通體火焚,如浴溫泉,流汗下滴,滌垢濯足,如斯厚意,何以為酬?思念及此,喜悅難禁,不覺兩眼一淚盈眶。」可見患疾時有人雪中送炭是多麼可貴的事,身心交瘁,身體不聽心理使喚,西門驢雖遇伯樂,但失勢於馬失前蹄,對惡濁之世口出不遊的習慣也收歛不少,主僕二人再次見面相依為命,藍臉將西門驢當作是父親再造的對牠好,人是心有靈犀的動物,真也看得穿陰陽之事,白氏亦是懂得夫君之墮於畜牲道,而為之守孝著白素衣,居墳地小房,生不如死,<死活抄>云:「上下萬人,雖或予諫阻或予威嚇,終無捨離之心,已見其必得成佛,故天魔,外道更脅之以病而試其心,命既有限,毋得稍有畏懼!」這裏說明了病患之事乃是天魔與外道在試探其信佛之心,天魔外道「為三世十萬佛之大怨敵手」,「須急治此人之病,而為守護,以脫鬼道之大苦也,若無其義,現在受頭破七分之科,後生必墮大無問地獄歟!」雖然藍臉設法為西門驢裝上義肢,但是最後大飢餓來了,餓民闖進單幹戶的家門,搶光了食糧,把驢子分屍來吃,他們先轟了西門驢的頭,然後才分食牠的肉,每次都遭轟頂,似乎為頭破七分之罪衍,西門驢又被閻王判決轉生為牛,畜牲之肉體,使牠困頓疲乏,感受到受限於牛之軀體色心的折磨,出生而為一隻蒙古母牛和瑞士牛一起生下的犢牛,在市場上販售,藍臉和兒子藍解放一起上市集買牛,黃牛童向他們兜售,於是在議價的爭執之中,完成了交易,母牛折價被縣長買去,購得小牛的藍臉得意的笑了出來,因為這隻牛的眼睛長得像西門驢,他又再次跟養父的輪迴結緣,牛有四胃四味,有如五時八教的法味,法華經是醍醐味,又大白牛車是指救渡眾生出離火宅之大乘法,在禪宗的意義上,十牧牛圖代表的馴服心智之意理,實在是比驢的頑冥不化要好多了,可以說是一種生命境界上的昇華,也可以說是藍臉之孝養心切所結之緣,<法蓮抄>云:「六道四生之界生,有男女,此男女皆我等先世之父母也,遺有一人,不得成佛。」又「佛悟達法華經,孝養六道四生父母之功德,遂備於身矣。」村子裏能言善道的鄰居們都到藍臉家說服他們家入社,只有金龍和寶鳳想開了要成為社的一分子,藍臉和解放一起住在舊家中當單幹戶,所以藍解放就成了小牧童,不讀書了,他有一個藍色的胎記在臉上,跟他爸爸一樣給人恥笑,乾脆不去學校給人笑,陪著爸爸做單幹戶,務農為生,牛兒也有骨氣不願入社,又透過政治關說藍臉申請到作為單幹戶的權利,因為毛說「入社自願,退社自由。」而讓他們有權繼續單幹下去,獨立自主,三止老婆的勸說,讓她分了幾畝地和双生子女一起分出去,入了社,一個家就這樣四分五裂,這也是没有辦法的事,誰教無產階級專政,家中三個人走社會主義路線,另外兩個自己幹,根據聖經對無神論者的教示,在<羅馬書>中有「因為他們雖然認識上帝,卻没有把祂視為上帝,而榮耀祂,也没有感謝他,反而思想空洞,心智愚昧昏暗」「他們用虛謊取代上帝的真理,尊崇敬奉受造物而不是造物主」,他們放縱自己的標準行事,充滿不義和罪惡,「不但自己常常做,還贊同別人這樣做」,這就是當時大陸社會彌漫著勞改教訓的心態,為了懲罰別人身為地主和知識份子而強迫他們捨棄自己的身份地位,讓他們被打入人民公社的死牢,吃公家飯,而且做盡勞動苦差事,以自立為道德標準的毛主席,將社會引導入一個宗教的黑暗期,真的很可怕的時代,人們沒有自由獨立自主做事或存有希望,單幹戶就是對先祖存有眷戀之情,相信佛教輪迴的信徒,因為信仰此經之人「以末法流布之時,受生此士,信持此經之人,救如來在世,可見猶多怨嫉之難必甚」所以經文說「猶多怨嫉,況滅度後」(如說修行抄)牛兒脫韁而出,扯斷了藍解放手中的繩把吳秋香拱得跌個四腳朝天,東倒西歪的,金龍騎上了牛背,又見洪泰岳拿了纏繩將牠綑綁,制服了牛隻,黃戶助因而愛上了金龍矯健的身體,蔡富澧於<楊惠南詩中的禪境>中為文探討<十牧牛圖>參究禪心的次第,有未牧、初調、受制、迴首、馴伏、無礙、任運、相忘、獨照、双泯、等十種境界,說明調心的步驟是漸次而成的,不是一蹴可幾的,<大般涅槃經>中說:「吾男子,凡夫之人不掇五張馳騁五塵,譬如牧牛不善守護犯人苗稼,凡夫之人不掇五根,常在諸有多受苦惱。」這說明了駕馭牛隻之術,就是調掇五根心術的方法,反之,放縱牛而行惡,就好比是提婆達多犯了五逆罪,殺父、殺母、出佛身血、殺阿羅漢,破和合僧,等罪行之中的三項,因此在其他經評中說,當他臨死之際,地面忽然裂開而「生墮地獄」佛教史上没有比他更惡之人,但是世尊講法華經時,作然為他受記成佛,出於慈悲,因為輪迴之中他曾是阿私仙人,助世尊成佛之因緣,又如<提婆達多品>中提到龍女成佛之事跡,說明她修行法華經得利根「諸佛菩提心,使不退轉,辯才無礙。」當時文殊師利言「娑竭羅龍王女,年始八歲,智慧利根,善知眾生,諸根行業,得陀羅尼。得陀羅是指得到佛法的總持之意,本來身為人界才得成佛,又女人有五障,不得作佛,但龍女的畜生道成佛讓人跌破眼鏡,因為她發了菩提心,深入禪定,得到最上乘的如來禪(參考<絶妙說法>一書內容),糧草没了,解放牧牛野放,胡賓也帶著一群合作社的牲畜們去野放,金龍也是放牧員,寶鳳成了接生班的護士,胡賓是因為與軍人的妻子偷情而斷送前程的,他的老婆白蓮是接線員,在家裏工作,金龍用鞭子逼迫解放入社,牛去頂胡賓,金龍追著牛跑,解放追著金龍打,就這樣子打起來,直到胡賓怕了牛,而不敢再逼解放入社,這段落寫得生動,人牛交戰的結果,是解放穿起了盔甲身佩刺刀,從此金龍不再找他麻煩了,<左渡書>云:「身是畜牲之身,色心不相應之故,乃受辱於患者。」又宿業難知,鐵以錘鍊而成劍,賢聖必試之以駡詈,此度有世間一分之失,全是為於今生得消先業重罪,後生得脫三惡之大苦也。」這隻牛處在未牧階段,心經常處於狂亂縱逸,奔放無羈的狀態,任由五欲牽引著心到處作亂,自己根本作不得主,直到用慈悲觀、數息觀、不淨觀、因緣觀、念佛觀五種方法來修行,才是初調階段,李可染因為牛勤勞而踏實,又與牛臨居,故為牛繪圖,有名的<牧牛圖>畫出牧童在旁邊鬥蟋蟀的姿態,用澆墨法和積墨法來描繪牛隻,表現出不同於山水畫的閑情逸致,可見得牛的根機跟禪門修行很像,藍臉夜裏睡不著,抽煙斗完又給牛兒添草料,叫牠隔天犁好田,讓別人刮目相看,夜裏睡不著的藍臉牽著牛去逛大街,日蓮大聖人於<報恩抄>中云:「夫老狐不忘出生之塚,白龜報毛寶之恩,畜生猶如此,況人倫乎。」連畜生都知道要報恩,我們末法的眾生也要知恩圖報,才不愧為人。藍臉和解放一大早就牽著牛去犁田,不免與公社的份子起了爭執口角,金龍用粉筆在黑板上繪出單幹戶的窘況,但其實並非如此,那牛兒十分聽話能幹,將田犁得快速又好,這第二部曲的第一敍述主格為藍解放,所以不能理解西門牛在想些什麼,大致知道牠不願攻擊自己的金龍兒子,所以才攻擊別人,牠的內心是有人倫的<如說修行抄>云:「四節四季,流轉變化,夏熱冬寒,春花、秋實,春播種而秋有收,秋播種而春收,其菓者無之矣,極寒之時,厚衣為用,若夏之際,則非其用矣,涼風為變之用,於冬何益?佛法亦後如是。」此事說明有些修佛之學人不知時刻相應之道,而倡行不合乎時宜的法,實在愚昧,特別是中國之學者弄不懂時機的道理,所以失去了合乎時宜的說法機會,實在是可惜,不能頂天立地的立業救渡眾生,是多餘的法門,失權的存在,在春耕的季節裏,解放看穿了男女之間的好感,也坦承了自己對黃合作的好感,在這個交配的季節,牛兒和自己的母親搞亂倫,因為牠不認得自己的母親,就亂來上了她的身,佛曰:惡象唯能壞身,不能壞心,惡知識則令二俱壞故,為惡眾殺不至三趣,為惡友殺必至三趣,是惡眾等但為身怨,惡知識者,為善法怨。所以大聖人指出信真言宗師言,猶如信了惡知識一般,必淪為三惡途中人,(覆星名五郎太郎書)金龍跟藍臉頂嘴,吵著犁田是否超過界線的規定,最後金龍監督到犁完田才走掉,<三世諸佛總勘文教相廢立>中云:「十方佛土,雖各各區分,道是一乘之法也,無方便故,無分別法,十界眾生,雖各各有異,實相之理是一故無分別。」「佛如窹之人,眾生如作夢之人。」「故生死之虛夢醒,還於本覺之窹,是云即身成佛,云平等大慧,云無分別法,云皆成佛道者,只一法門耳。」所以輪迴是一場生死之夢成佛之後就會平息如眠,如窹,一夜就醒,没有淪入六道的經過,西門牛的身世也是似夢幻一般,過去了就天晴地明,天地晴朗没有陰霾,而其實<一念三千理事>云:「流轉於十二因緣之生死海中,如此而作凡夫也。」十二因緣中有因有果,複雜不可解,所以歷經生老病死而不自知,不能自救,陳光弟縣長被誣陷為獸交一隻母驢生出人驢怪胎,而被紅衞兵批鬥,吃下一根用白蘿蔔作成的性器,當眾出醜的窘態,好比是人間地獄,原來是金龍為了申屈,而批鬥有權柄的陳縣長和洪泰岳,文華之紅衞兵隊伍如此猖狂,教天空中的大雁都被擴音器的劇響給震死了,掉落在地上羽毛亂飛,屍身被人搶去當作食物,這些事被爬上樹的解放瞧得一清二楚,文化大革命來了,可怕的鬥爭在世間展開,人們還不知道青年人的反動將帶來前所未有的浩劫,第十七章描寫大革命的混亂,混沌,金龍給藍臉上紅漆,弄得眼膜傷了,寶鳳奔回家中治療藍臉,但金龍仍在外頭鬧事,演講毛列的政治,街上好多人和豬被踩死了,象徵在位者的被去勢,如路邊陌客一樣無辜,西門牛被切了一支角,憤而叉了屠夫的肚腸,讓他脂肪流瀉而癱瘓<持妙法華問答抄>云:「而忽略此理,等視餘經,乃謗法之重,大罪之極,無可取譬,雖佛之神變,不能盡說,苦薩之智力,豈可推量,是以譬喻品云:若說其罪,窮劫不盡,文意謂,一度背離法華經,是人之罪,雖至劫盡,猶難說畢,故不逢三世諸佛之化導,見棄於恆河沙如來之法門,冥益其冥,阿鼻大城之苦患如何得免,長劫之悲,有心之人,能不畏乎。」<霧上野香>云:「孝養之事,須先知何為不孝,而後知孝。」「父母恩之深如海,但祇為現世之孝養,不能為後世之助者,則如一渧而已。」這裏說的是金龍不孝,傷害養父之眼,佛史上不孝的例子很多,都得了現世報,孝者則如目蓮救母,又云:「虎嘯生風,龍吟興雨,若是野兔之鳴,驢馬之嘶,則風不起,雲不興也,愚者誦法華經,賢者談義時,回不騷動,平靜無事。」可見金龍並非賢者,他只是想要私心奪權罷了,跟著他造反的還有常天紅和孫家四兄弟,從<孝不孝御書>我們得知不孝的報應,不孝者有酉夢之遭雷劈,名班婦者,駡母而被毒蛇所吞,阿闍世王殺父得白癩病人,波瑠璃王殺親,河上出火,現身墮無間地獄,「由不孝可思得孝養功德之大」,可見得寶鳯之救父有多麼浩大的功德,又作醫護的工作搭救受傷的人,很善良,<三障四魔事>御書云:「能值父母,多至如此,然猶未值法華經,是知父母易遇,法華經難值也,此番違易遇之父母言,不棄法華經之友,不僅我身作佛,且必能導引背離之親。」金龍在入冬之後執意繼續搞革命基地舞台、演講,卻不敵寒冬而倒了下去,身邊有孫家四大金剛護著,又批鬥了在大街上賣皮襖的揚七,没收了他的貨品穿上身保暖,解放找來了寶鳳急救倒下的金龍,解放看到吳秋香偷情,心頭百感交集,不知她會否將女兒嫁給他,金龍醒了,但是軍裝壞了,他鬧脾氣,倔了一下子又看開說要吃飯,黃互助給金龍修理好了衣服,受到金龍握手感激<小乘大乘分別抄>云:「若一乘不能作佛,九界眾生又何能成佛,法華經之心,於法爾之理,云一切眾生,具足十界,二乘界,若不得作佛,餘界中之二乘界亦不能作佛。」這些各形各色的走卒販夫聽聞到政治,就好比是受到二乘的影響,有的接受有的否決,但是都得到了政治的滋養、浸淫,聽說了新鮮的法治,若這政策是平等的,則無一人不得治,同樣的道理,寶鳳的佛心則令所有人皆得治癒,成佛,成菩提,成正覺,因為她的慈悲拯救了病患,和村子裏受傷需要醫治的人們<壽量品>中云佛為良醫,<治病抄>云:「人有二病,一為身病,二為心病」後者難醫,「所謂三毒乃至八萬四千之病也。」一心只想著階級鬥爭的金龍駕著剽稻機從鄰村回來了,黃互助也坐在上面,他們儼然一對愛人同志,回來宣佈銀河合作社的成立,和當上幹部負責人的名單,金龍當了主任,黃瞳和馬良才當副主任,金龍要抱馬良才許配給寶鳳,但她看上的是大叫驢常天紅,卻因為他升了幹部而高攀不上,大鳴大放的戲劇上場演出,演得是革命愛情的戲碼<紅燈記>這是一種教育洗腦的方式,解放受到了吸引而向金龍申請演員一角,反倒被要求和爹一起入社,金龍好說歹說爹還是不入社,分了一半的地讓解放自個兒去入社,<四菩薩造立抄>云:「今云迹門無得道,而捨道門,扺專注於本門之眾人,是尚未習得日蓮本意之法門者也,甚是僻見、曲解如此無私法門之人,定是天魔波句入其身,使人並期身俱墮無問大城無疑。」原來正是本門而傍是迹門,正如金龍和解放兩者之間的關係,如同正傍之宗教關聯,互相影響著,制約著,也互相依傍著,<覆光日上人書>云:「松榮則柏悅,芝枯則蘭泣,無情之草木,悲喜尚同於友,何況親子之契?」「原期老後有子可為負、為悼,不圖卻為子之悼,悲哉!彼今當如何,念子之心何其苦也,何其苦也!」這說的正是藍臉的心聲,西門牛的心聲,西門牛被金龍把持著,欲令之犁田,但牠不依,硬是倒在地上不動,任憑人們為牠上鼻環,或鞭打牠,甚至由金龍拿火燒牠,牠都不為所動,直到最後走到藍臉的田裏倒下暴斃,在西門牛堅持不動的當時,大家都驚嘆牠好像一個神,一個佛如如不動,像佛一樣的入涅槃、入滅,無畏虐待的入定斷氣,<地獄即寂光御書>云:「奉持此法華經之人則反是,地獄是寂光土,火焰是報身如來之智火,死人是法身如來,火坑是大慈悲為室之應身如來,又,杖是妙法實相之杖,三途愛河是生死即涅槃之大海,死山是煩惱即菩提之重山,須知其如是,有得於心,即身成佛者,開佛知見者,是悟於此而開啟之者。提婆達多開阿鼻獄為寂光極樂,龍女之即身成佛亦不外於此也,逆即是順之法華經故也,此是「妙」一字之功德也。」西門牛即是視生死如超脫之勇者也,然而他一心想要再投胎為人,閰羅王卻騙了他,說要讓他投胎到富人家去,出生之後卻發現自己成了母豬所生的十六頭小豬之一,看到藍臉又心生懷念,抽著身體因為不滿身為一頭豬,被寶鳳用針札了才活過來,互助和金龍被判勞改,兩人一心一意的合心齊力的飼養豬後,洪泰岳又升了上去,指揮著村民的一舉一動,十分風光,他教化金龍奪回榮譽來,金龍彷彿若有所悟,把公豬當作爹,母豬當作娘,因為洪泰岳要把村內實現一人五豬的二百間豬圈的建設,金龍被說服了,跟著政策走<諸宗問答抄>云:「譬如夢中之夢,有名無實,以其無實,一切眾生所願落空。」因為念佛使人失望,此事日蓮大聖人所說為真,借西門豬的事跡而說喻,更見其真實之處,<御義口傳>云:「十喻者,十界也,此山下含地獄界,川流江河掇餓鬼畜生」其它尚有修羅、天界、人界、聲聞界、緣覺界、菩薩界、佛界等,各有意義與代表,「一念三千是拔苦與樂也。」西門豬決定絶食,以抗議閰羅王的詐騙,以及每下愈況的六道輪迴,金龍把奶頭堆到牠嘴旁,但牠拒絶吸食,金龍罵牠是笨豬,互助強餵了牠幾口奶,牠才發現母豬的奶有多甜美,而自己吸吮起來,<產湯相承事>云日蓮出生之種種瑞相,以及夢中有佛相告其為善日童子之事,於是他才自稱為日蓮,日蓮大聖人的母親有產夢,「又,當產之夜,夢登富士山之頂,見十方明如掌內,三世明日,梵天,帝釋,四大天王等諸天,悉為來臨日,本地自受用報身如來之垂迹,上行菩薩之身,降下於凡夫地,唯今誕生焉。」反觀西門豬没有能結好出生緣份,又為凡夫不知自己為何出生為豬,牠使出猛壯的吸奶力氣,將兄弟姐妹們擠了出去,不讓他們吸奶,僅牠一個獨佔,後來小豬們只得分開來餵小米粥,還請來白氏來養豬,這才撩起了西門豬的記憶<二乘作佛事>云:「三種止觀之證交,引爾前諸經,其中作圓頓止觀之證據,引華嚴菩薩於生死等之文,妙樂釋云還借教味,以顯圓妙,此文,非可釋為是借諸經之圓文耶?若爾,引心佛及眾生之文為一念三千證據之事,宜可稱借也。」所以此處是借教乳味,說明借用其它教味來顯揚法華醍醐味之旨,於是搶奶的豬十六被命定為種豬,成為下種的主角,這隻豬王把母豬都吸癱了,洪泰岳這才做主將牠領出來獨自養,在第三部<豬撤歡>篇章中,豬十六成了第一格敍述體,牠道出了身為一隻壯豬想在這個豬出頭的時代,作一隻特別好的豬,優良表現的豬,牠在自己的豬圈中鍛鍊自己,培養自己,金龍用五千元買回一千零五十七頭豬,放到豬圈裏頭,有兩頭死了,一隻才小三野豬硬是不進舍,在車底下窩著不出來,人們用酒浸饅頭涎牠,牠才醉倒被人抬出來,這才平定了紛亂。<總勘文抄>云:「九界眾生於一念無明之睡眠中,沈溺於生死之夢,忘失本覺之窮,執著夢之是非,曲真,更入於冥,是故如來,入於我等生死夢中,同於顛倒眾生,以夢中之語,誘引夢中眾生,說夢中善惡之差別,漸漸導之。」生死之夢即為邪見外道,身為畜生也必須有正念,才能得到拯救濟溺的力量,而不是漫漫徒然的渡過日子,更做一頭有用的畜生,得到受益者的歡喜,才是有貢獻的生命體,不是受折騰的軀體。在醉生夢死之間打轉,忽而一輩子就過完了,糊裡糊塗的過一生,甚至三生,五生,六生,都逃不出畜生界的詛咒,西門屯整個興起畜豬的興味,大養其豬的政策更提出要養上萬隻豬的宣言,村裏的人們點燃了篝火,跳舞歡慶,西門豬決活的自處宣佈好日子要來了,而其實牠的窩被刁小三占去,原來牠一直在模仿西門豬的舉措,西門豬生氣將牠的睪丸撞了上去,以為牠死了,結果還有呼息,莫言為了自己在背<參寫消息>的內容,原來他當了義務值守大隊部的工作,正在值班時讀書,西門豬依照常識用尿噴醒了刁小三,兩人吵嘴,打架,然後西門豬舉蹄向刁小三示威,刁小三就像猫狗一樣鑽出了西門豬的舍,讓西門豬給小看了牠,不是鬥豬王的料,正如世尊的死對頭提婆達多對世尊口出惡言,不作了諸多惡事,世尊說供養他的人會成三惡地,而在末法時期,他又化作女身輪迴,證明女人成佛之事,由大聖人作記,「非為法器」的女人卻在<提婆達多品>中受到授記,可見其墮法之重罪,永生不得成為男身,究竟是福是禍無人得知,當代世間都說生女兒好,有些男人甚至想成為女人,這種心態真是難懂,大約如<御義口傳>云:「法華行者,男女同是如來也,今日達等類唱奉南無妙法蓮華經者,是如來共宿者也。」但西門豬卻為了共宿之仇打鬧,顯然是有地盤爭奪之深仇大恨心結故也,不能共處,金龍他們一群學生整飭豬舍,用紅字紅布條裝飾,為豬洗身理髮,但豬會反抗,他們想起酒饅頭的招數,又照樣畫葫蘆,連西門豬也醉醺醺的,牠不似其它豬倒頭睡去,反而跳上杏樹跳舞嘶吼,然後他們就開始清理牠的身體皮毛,並漆上為人民畜種?字眼在身上,其它豬也畫上顏料,豬舍中裝了自磨電,讓金龍日夜辛勞的忙碌,因為金龍發明了照明設備,使他成為第二號實權人物,村民演出<小豬紅紅進北京>的戲碼,西門豬在最終高潮演出,頗受歡迎,但酒太烈,頭栽了下去,第二十五章到此結束,<佐渡書>云:「登高山者必有下時,我輕別人,我身還為別人輕易,譏毀形狀端嚴之人,得醜陋之報,奪人衣食者,必成餓鬼,嗤笑持戒尊貴者,必生貧賤之家,譏諷正法之家,必生邪見之家,笑善成者,生作賤民,遭遇王難,是乃不易之因果是法也。」所以西門豬之所以成為豬之陋形,必是譏諷了形狀端嚴之人類,所導致的下場,以上御書是依<般泥洹經>之云:「善男子,過去曾作,無重諸罪,種種惡業,是諸罪報,或被輕易,或形狀醜陋,衣服不足,飲食粗疎,求財不利,生貧賤家,及邪見家或遭王難。」這些經文都是真實的報應,所言不假,所以我們應該收起不正之心態,對凡事都尊敬為善,才能成為護法者,而生為轉重輕受之人。刁小三為了食糧不好而和西門豬鬥嘴,後來還拆了豬舍,西門豬的叫聲求救,卻被當成敵機的飛音,最後解放找到了豬啼聲,把刁小三鞭打得流血,被制止之後,牠就被上了鼻環和腳鍊,後來豬圈裏因為冬天和食物不良而死了好幾隻豬,到了除夕已經死了兩百頭,同時也成為人們的盤中食物,但是死豬肉不好吃,金龍用死豬肉調配了豬飼料給西門豬牠們吃,至少没有因食荒而餓死,<佐渡御書>云:「世人畏懼者,火光劍影與此身之死耳,牛馬猶惜其身,何況人身,癩人猶惜其命,何況常人。」又云「畜生之心欺弱畏強,當世學者等如畜生也,蔑視智者之弱,懾於王法之邪是云諛臣」。莫言半夜拉著解放去看金龍和互助在樹上相好,結果解放發了醋意而失心瘋,之後金龍也因為喝醉而差點死在皮帶機上,搶救了回來,莫言又好言向洪泰岳說明,金龍和解放兩人因情而發瘋,為了救他們倆而要結婚沖喜,於是就在四月十六日的月光下完婚,迎春給藍臉送來喜酒告訴他孩子完婚的事,他感動得落淚,西門豬也暗下來看藍臉在月光下種麥,刁小三在民兵的轟打之下差點兒喪命,不一回兒又跑去勾引母豬們,真是精力充沛,讓西門豬十分緊張,<御義口傳>神力品云:「斯人行世間,能滅眾生闇事,眾生闇者,謗法之大重病也能滅之體是南無妙法蓮華經也,今,日蓮等類是矣。」斯人指的是上行菩薩,即日蓮大聖人之化身,<壽量品>云:「諸子於後,飲佗毒藥,藥發悶亂,死轉於地。」指的正似金龍和解放二人的失心瘋,還好莫言治了他們的心病,有如服下了解藥,皆大歡喜,<治病大小權實違異>云:「心病有種種淺深,勝劣之分,六道凡夫之三毒,八萬四千之心病,小佛,小乘阿舍經,俱舍,成實,律宗之論師,人師,治之可愈,但此等小乘者,以小乘為本,或背大乘,或心雖不背,而欲與大乘之國並肩,其國其人,生諸病,而以小乘等治此病,不但不治而諸病更增,若以諸大乘經之行者治此病則得平愈。」所以說心病比身病難醫,能得治癒真是大福氣啊,莫言就好比是大乘行者,將病事一次醫好了,這都是因為他看透了人心,懂得心理學的緣故,佛知人心,故設方便法救人,這裏的莫言將自己入筆的筆調,就好比是精巧劇情之設計者,化腐朽為神奇,化人間地獄為急診室,救活了兩位男主角,是神來之筆,敍事之佛,刁小三和西門豬在母豬之間爭風吃醋的,互相對撞,打架鬥甌,結果西門豬占了上風,取得交配權,這一段寫得真是磨幻寫實,有趣極了,完全了解了畜生的心理,白氏也讚美牠結了婚跟蝴蝶迷完了事,正如提婆達多對世尊有奪妻之仇,而大日經之真言之國一般,人們通常視為禁忌的情慾,在西門豬的心裏卻有許多的糾葛,<致聖密法師書>云:「大日經是新譯之經,唐玄宗皇帝時,開元四年,天竺善無畏三藏持來,法華經是舊譯之經,後秦御宇,羅什之藏持來。」大日經無二乘作佛,久遠實成,則勝劣有天地之差,故日蓮大聖人堅持法華經為最勝,大日經為劣,大者不能互相比較而勝之。這些堆向西門豬的母豬屁股們,就好像皇上的妾,拱起致敬的朝貢,獻身,像永遠停歇的春夢,卻讓西門豬倒了大胃口,其實牠只不過是個境遇像皇帝的種豬,白色豬王,奪得牠一心想要的位置,如此而已。牠把刁小三撞得瞎眼,又不願意作種豬交配,兩頭不受孕的母豬,結果就被閹了,傷口淌血,幸好寶鳯用互助的頭髮縫合了牠的傷口,才不再失血,這時派到粉花廠的解放和龐春搞曖昧,後來還私奔,有些閹豬吃一大堆食糧卻不長大,叫碰頭瘋,而牠們成了感染病的帶原者,被焚屍了,只有刁小三脫逃到原野,而八百頭豬和受孕的所有母豬都病死了,西門豬心頭一片慘然,<佐渡書>云:「人亦如是,常以世間細故而喪失身命,而為重要之佛法捨之者則難,是以成佛之人亦無之矣。」所以這些平日無故喪生的豬隻,無一個成佛,都去閻王那邊報告了,<顯謗法抄>云:「一.明八大地獄之因果,二.明無閻地獄因果之輕重,三.明問答料簡,四.明行者弘經之用心」,<覆松野書>云:「而思及冥途之旅,闇闇寂寞,不見日光星宿之光,縱有燈燭,亦無可點之火,如斯暗路,且無同伴,居娑婆時,多有親族、兄弟、妻兒、眷屬聚集,父慈母愛,親情高深,夫妻有海老同穴之契者,謂大海之蝦,雖同為畜生,而夫婦情愛彌篤,一生同穴,永不相離,鴛鴦交頭,雖為遊戲之侶,然於彼冥途之旅,不得作伴,蝺蝺獨行,誰來造訪?」這段落真是訴盡了西門閙輪迴畜生道之心情,令人同情哀憐,九月九日毛主席死了,常天紅卻還在舖劇,<養豬記>這劇碼使得常天紅和龐抗美談戀愛,聽說國慶日就要結婚,婚禮上放著收音機的音樂狂歡,然而毛主席之死使得村民們痛哭流涕,不知如何是好,社會主義的天死了,身為地的農民們不知所措,淚流成河,除了許寶之外,其它人連不動容的藍臉都哭了出來,許寶向西門豬伸出魔爪要將牠閹了,没想到被西門豬咬了胯下,發現他是太監,牠撞了許寶,他便流血而死,豬圈裏的豬都奔向自由,小花跟了西門豬過河,卻被野豬圍攻,小花死了,刁小三出現讓大家叫西門豬為王,<瑞相書>云:「阿闇世王禮佛問云我國大旱魃、大風、大水、飢饉、疫病年年生起,更有他侵犯我國,而我國是佛出現之國,如何?」毛主席正如阿闇世王之逆罪,使國內不平靜,而其亡後,新的接班人將起,一個領導人就好比是政治界的法王,決定著時代的消長和成長,毛走周恩來上台,四人幫內鬥,西門豬一群變成野豬無人管理,西門豬躲母豬的發情期,於是其他公豬得到交配的機會,西門豬回到豬舍緬懷刁小三流血的那棵香樹,今已結紅果,村裏的人聚集一起看電視,整個村的建設進步好多,吳秋香開了酒店,巴結楊七和孫虎兄弟,他們賺大錢成了資本家,在村子裏上演一場社會主義格鬥戲,<一代聖教大意>云:「別教是大乘,明戒定慧,戒不同於前之藏通二教,是畫未來際之戒,金剛寶戒也,此教菩薩不畏三惡道,畏二乘道,地、餓、畜之三惡道,不斷佛種子,二乘道則斷佛種子也。」莫言亂寫小說誣賴西門豬,說牠咬了好多人的睪丸,是變態豬,但皆非事實,罪魁禍首是隻狼,被牠咬死了,洪泰岳和白氏曖昧對話被西門豬聽見,兩人幹事,但最後是白氏縊死,洪泰岳被咬掉睪丸,人豬在沙洲上大戰,破耳朵一路戰勝,成為豬王,於是西門豬就離開沙洲,讓牠稱王,然而刁小三也在戰亂中死去了,村民用火燒死了辟豬,西門豬逃過一刧,卻在拯救落入冰河的孫子時淹死了,這次牠來到了陰府去,重生為一隻狗,因為牠咒罵閻王為狗,就直接被送去當一隻母狗所生的四隻小狗之一了,真可悲。<法蓮抄>云:「為怨於法華經之人有二,一是前生有善根,今生若求緣發菩提心,本可得作佛,以等怨故,或口閉,或頭破,一人前生即是謗人,今生亦謗,成就生生無問地獄之業,此人雖罵,口則不閉塞,譬如入獄走作死罪者,於獄中縱有何乖僻之舉,行死罪而已,別無咎責,若可赦者,於獄中有僻行,則為之戒。」母狗是雜種,公狗是德國純種,生下三公一母的小狗,就像藍臉的孫子一樣,一女三男,都三歲左右,於是一人分一隻狗照顧,西門狗是老四分給了藍開放,藍解放的孩子,其它的孩子名叫龐鳳凰,西門歡,馬改革,<瑞相書>云:「夫十方,依報也,眾生,正報也,譬依報如影,正報如體,無身則無影,無正報則無依報,又正報以依報作之。」正報似小孩們,依報似小狗們,都得依靠和照料,最好的幸福境界,而其實大人們各懷鬼胎,並不是那麼和諧的關係,黃合作跟藍解放並不相愛,但孩子是無辜的,有了金龍的勸,載了一程,回了富麗堂皇的家,狗小四覺得待遇很好,大理石的地板,牠認藍開放的父母為至人,小主人把牠放在自己房中養,但牠卻與他結仇,藍解放升官,卻愛上哭泣的龐春苗,兩人在辦公室親嘴,其實他們早已情投意合,<女人成佛抄>云:「如是徒然捨命之骸骨,多于昆富羅山,恩愛傷心之淚多于四大海之水,然為佛法而捨一骨者無之,聽聞一句一偈而不流一滴之淚,是故終為不出三界籠樊,流轉于二十五有世界之眾生」「若謂如何得離三界」「是但有一乘妙法耳」此乃為南無妙法蓮華經是也,以口唸頌之,則得不可思議之功德。狗小四嗅出了主人的私情,和生理心理的狀態,並獲得山珍海味的餵養,成為一隻威武的大狗,而開放也上了小學四年級,由於合作工作忙,所以就由狗送開放上下學,牠晚上還會跳牆到外頭去活動開會,被監視器照得一清二楚,<御講聞書>云:「佛見,若不開解,大眾於法華經必皆生疑惑,生疑必墮三惡道,既有彌勒菩薩為言之矣,此時若不顯壽量品,即當墮惡道,壽量品法門之為緊要者此也。」藍解放的心被龐春苗勾去,用望遠鏡偷窺她在租書店的形影,她主動送上門來偷情,兩人纏綿了一百次,藍解放回家跟合作談離婚,卻受到拒絶,第四部狗精神講的正是狗男女的私情,姦情以及家狗的忠誠,西門狗看著情緒不好的女主人,深怕她自盡,而其實她只是刴蔥發洩情緒,正在烙蔥餅,之後牠去主持了狗兒集會,宣布自己的三姊生了三隻小狗的事,大家飲酒吃香腸歡慶,之後散會各自返家,<善無畏三藏抄>云:「難陀雖斷婬欲,仍有交女人之心,煩惱雖斷,仍有餘殘,況在凡夫乎,是以,釋迦如來名為能忍,來至此土,不責一切眾生之誹謗,善能忍受之故,此等秘術,是他佛所缺者也。」黃合作拿出兩根頭髮,要西門狗去找出那個小三,於是牠帶著她來到租書店裏,找到了龐春苗,她對春苗講倫理,於是她無地自容的跑出書店不再回來,藍解放的縣長位置被金龍的度假村計畫威脅,他跟金龍的計畫劃開界線,才没被村民批鬥,黃合作跟藍解放約在血書之牆見面,告訴他怎麼把龐春苗逼走的原委,<覆富木居士書>云:「由若至今,與王法作敵者,何者得安穩耶,狗犬吼向獅子者,其腹無不破裂,修羅射日月,其箭還中自身之眼。」又<刀杖難事>云:「天竺有善妒之女人,憎其夫故,家中諸物悉為敲毀,而猶氣憤難抑,姿態氣色變易,眼如日月生光,口吐氣如燄,形狀如青鬼赤鬼,奪來其夫平日所讀法華經第五卷,兩足忿忿踐踏之,其後,命終墮地獄,唯兩足不地獄,獄卒以鐵杖擊之,亦不進地獄,此是踐踏法華經逆緣之功德。」黃合作一身漂亮高雅回到父母家,西門狗正好與狗兄弟相聚,馬改革、藍開放和西門歡三個孩子也團聚,歡歡雖不是親生的,是領養的,卻也有志氣,拿槍將名錶擊破了。藍解放回鄉被父親打得頭昏眼花,因為他要離婚不被准許,後來金龍勸他設法在他方與春苗相聚,他不聽被洪泰岳圍甌,打得支離破碎被送回家去,黃合作為他清洗傷口,但龐春苗跑來他家,把他架走了,兩人在租書店樓上没日没夜的做愛,被藍開放用爛泥巴打,女的又被龐鳳凰潑漆,連職業都丟了,<寺泊書>云:「此等皆是不得道理,致生起無數僻見,譬如不辨乳色者,雖作種種邪推,仍不合於本色,又如盲人摸象之譬,今汝等當知,大日經等若在法華經已前,則如華嚴經等,在法華經以後,則如涅槃經等。」西門歡在城裏策劃一件謀殺案,事後裝乖,被家長痛斥,小孩們閑聊大人事,談到要殺狗,藍開放生氣而割指,後來用黃互助的髮灰接起來,後來藍解放遠走他鄉,未能祭母送母,而在劇中演出祭母戲,真情流露,真教人心疼,金龍被洪泰岳批鬥而互相舉槍,在擁抱中金龍中槍,洪泰岳亦亡,藍臉快死了,黃合作位其旁邊身中癌也快死了,藍臉除了挖兩個墓穴之外,也替西門狗挖了一個,牠就跳入其中,在閻王的裁決之下當了個猴子,兩年之後才化為人身,<如是我聞事>云:「是以,離題目而尋法華經之心,是猶如離猿而求猿肝之愚龜,遠山林而尋果於大海邊之猿猴。」結局是龐春苗車禍死,黃互助和藍解放被配成一對,西門歡原本和龐鳯凰在用猿猴賣藝,結果西門歡被砍死,藍開放倒追龐鳯凰,但兩人有血緣關係,所以開放槍殺猴子之後自殺身亡,鳳凰生了大頭兒也產難死了,一大堆人都入了西門鬧家墳,成為一場大悲劇,<開目抄>云:「但也問之疑,我心生疑,胡為天下不助我也,諸天等之守護神,曾于佛前立有誓言,縱法華經行者賤如猿猴,但有號稱法華經行者,諸天應急急來護,以踐佛前之誓言,然不見其義,莫非我身竟非行法華經行者乎,此疑也,於此書為最肝心,乃一期之大事,不憚辭費,強其疑而後為答。」在結局之後,作家莫言談及不少小悲憫和大悲憫的敍事意理,傳遞他書寫長篇小說的襟懷,良有以也,從日蓮大聖人的御書來看這部長河小說同樣是一種對社會主義的大悲憫,因為時代造就的悲劇,使得人們開始懂得學習宗教善良之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在無神論的土地上注入法華經的精神,是一種鼓舞的來源和力量,我們應該由宗教入門,來看穿人生悲喜的本質,才能把握住生命的價值,創造一種超越悲劇的良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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